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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义”者,谓守以人义①,探心在内以合②也。探心,深得其主也。从外制内③,事有系④,由而随⑤也。故小人比人⑥,则左道⑦而用之,至能败家夺国⑧。非贤智,不能守家以义,不能守国以道。圣人所贵道微妙者⑨,诚

书籍:鬼谷子辞典

出处:按学科分类—哲学、宗教 湖北人民出版社《鬼谷子辞典》第133页(2411字)

【译文】:

“中经”,指的是救助穷困,投身危急,这种行为只有能言善辩、德性崇厚之人才能施行,被从困厄中解救出来的人,是不会忘恩的。能言善辩之士,同善良之人一样,广泛地施以恩惠。普施恩德之人,都依照道义行事。而能救助陷于困境的人,连小人也能救养并使用之。处在世代变异动乱时期的士人,有的因侥幸免于填塞沟壑,有的攻伐陷害能言之士,有的毁坏文德而称雄于一方,有的被强迫拘捕、无端定罪,有的在忧愁混乱中修养自身,有的虽几经危难失败而得以自立。所以为人处世之道贵在控制别人,决不能为别人所控制;控制别人的手握大权,被人控制的失去生命。因此要掌握“见形为容、象体为貌”,“闻声和音”,“解仇斗郄”,“缀去”,“却语”,“摄心”,“守义”等方法和手段。本卷所记载的内容,主要是记道之精理,其变化之要点在《持枢》、《中经》两卷中。

要想做到“见形为容,象体为貌”,那么,占卜是其主要根据。可以从影子和回音,外表和面容,形体和外貌中得到。对于那些有操守的人,由于他们眼睛不看非礼之物,耳朵不听淫邪之音,言必称《经》、《尚书》,行为绝不会邪僻淫佚。他们用道义作为自己的外形,以道德作为自己的面容,相貌端庄表情温和,对于这样的人,不能从外表相貌中得到什么。如此,就要隐藏真情,堵塞漏洞,离他而去。

“闻声和音”,说的是人的志趣和爱好不相同,那么恩爱之感情就不会会合。所以商、角二声不配合,徵、羽二音亦不协调,难道成为四声之主音者,只有宫音吗?音不调和就不悲壮,因此声音散乱、悲伤、凶恶、有害,说出的话一定不会被人接受。即使有美好的品行和崇高的声誉,也不能像比目之、比翼之鸟那样互相依存,互相配合,这就是语气不融合、声音不协调而造成的。

所说的“解仇斗郄”,指的是化解弱小者之仇。“斗郄”,是使强者争斗。仇敌中强者相斗,号称胜利的一方就会夸大其功绩,扩张其势力。弱小者哀叹自己的失败,伤心自己的卑弱,使其名受玷污,使其祖宗受耻辱。胜利者趁着自己的功业和势力,贪求进攻而不知道后退。弱小者有感于自己失败的痛苦,看到自己的创伤,就会加倍地努力使自己强大,并为此而拼死。空隙没有最大的时候,驾御、统治他人也没有最强大的时候,我们可以威吓一切敌人,并最终吞并它。

所谓“缀去”,指的是用自己说出的有联系的要言,使对方有所思考和反省。因此,在接交正直诚信之人时,要称赞他的品行,鼓励其坚定志向,言其人大有所为,并可约定重新相会之期,对方自然十分高兴。根据对方的希望,称引验证,来结交已往之人,在表明了自己的诚挚之心后,而让其离开。

所说的“却语”,是指观察探测对方的短处。说话多必定有几处破绽和漏洞,记住他的这些失误并且验证它。再以忌讳之事动摇他,让他明白当时的禁令。然后交结他,安抚他,结束自己的话语并隐藏自己的意图,使他退却,并不要在学识渊博的人面前显现自己的无能。

所说的“摄心”,指的是碰到那些喜好学习方术、技艺的人,要使其名声远扬。当正在验证其方术、技艺时,要故作新奇之状来惊动大家,其人之心就会为自己所牵制。让其在众人面前进行效验,并验之于前贤,进而理顺其以前之所为,对方就会真诚地将一切归于我们。遇到那些酒色之徒,要为其采取相对应的办法,用庄重的音乐打动他,告诉他像以前那样下去一定会早早死去,能活着的日子已经很少,让其有这样的忧患感。同时也告诉他自己看不到的雄壮之事,并使其惊喜、振奋,最终可以看到自己无边无际的人生和前程,让他有相见恨晚之感。

所说的“守义”,就是坚守人所应遵奉的义理,探测对方的内心活动以和实际相符。探测其心灵,就会深得其思想之根本。从其外在的表现中控制其内心活动,办什么事只要有了联系和约束,对方就会自然顺从并跟随自己。小人和君子相比,他却会采用一些邪门歪道,以至于能使家败国丧。不是贤智之人,不能用义理来坚守自己的家业,不能以大道来治理自己的国家。圣人所以看重道义的深刻微妙,的确是因为它可以使人转危为安,可以挽救危亡的国家并使它得以存在和发展。

【注释】:

①人义:人所应遵奉之义理。

②探心在内以合:探测其内心,以和实际相符。

③从外制内:从外控制其内心。

④事有系:事情有了联系和牵制。

⑤由而随:对方就自然听从并跟随自己。

⑥小人比人:小人和贤人、君子相比。

⑦左道:邪门旁道。

⑧夺国:使国丧失。夺,丧失,失去。

⑨微妙者:微妙之原因。

⑩诚:的确,确实。

(旧注:义,宜也。宜探其内心,随其人所宜,遂人所欲以合之也。既探知其心,所以得主深也。得心既深,故能从外制内。内由我制,则何事不行?故事有所属,莫不由随之也。小人以探心之术来比于君子,必以左道用权。凡事非公正者,皆曰“小人”。反道乱常,害贤伐善。所用者左,所违者公。百度昏亡,万机旷紊,家破国夺,不亦宜乎!“道”,谓中经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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