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昌二年(公元842年)

出处:按学科分类—历史、地理 新疆人民出版社《中国丝绸之路辞典》第909页(6680字)

春,正月,朝廷以回鹘屯天德、振武北境,以兵部郎中李拭为巡边使,察将帅能否。拭,鄘之子也。

资治通鉴·唐纪六十二》

正月,回鹘寇横水栅,略天德军、振武军。

《新唐书·武宗本纪》

二月,河东节度使苻澈修杷头烽旧戍以备回鹘。李德裕奏请增兵镇守,及修东、中二受降城以壮天德形势,从之。

《资治通鉴·唐纪六十二》

二月,回鹘为黠戛斯所攻,战败,部族离散。乌介可汗奉太和公主南来,遣使求助兵粮,收复本国,权借天德军以安公主。时天德军使田牟请以沙陀、退浑(注:应为吐谷浑)部落兵击之。帝意未决,下百僚商议,议者多云如牟之奏。李德裕曰:“顷者国家艰难之际,回鹘继立大功,今国破家亡,窜投无所。自居塞上,未至浸淫,以穷来归,遽行杀伐,非汉宣待呼韩邪之道也,不如聊济资粮,徐观其变。”宰相陈夷行曰:“此借寇兵而资盗粮,非计也!不如击之便。”德裕曰:“田牟、韦仲平言沙陀、退浑并愿击贼,此缓急不可恃也。夫见利则进,遇敌则散,是杂虏之常态,必不肯为国家捍御边境,天德一城,戍兵寡弱,而欲与劲虏结仇,陷之必矣!不如以礼恤之,俟其越轶用兵为便。”帝以为然,许助米三万石。俄而回鹘宰相嗢没斯杀赤心宰相,以其众来降。赤心部族人投幽州,乌介势独而不与之米,其众饥乏,渐近振武、保大栅、把头烽,突入朔州州界。沙陀、退浑皆以其家保山险,云州张献节婴自固,虏大纵掠,卒无得者。帝忧之,与宰臣计事,德裕曰:“把头烽北,便是沙碛,彼中野战,须用骑兵,若以步卒敌之,理难必胜,今乌介所恃者公主,如令勇士出奇夺得公主,虏自败矣。”帝然之,即令德裕草制,处分代北诸军固关防,以出奇形势授刘沔,沔令大将石雄击(乌介)可汗于杀胡山,败之。

《册府元龟·外臣部·备御七》

二月,回鹘奏求粮,及寻勘吐谷浑、党项所掠,又借振武城;诏遣内使杨觐赐可汗书,谕以城不可借,余当应接处置。

《资治通鉴·唐纪六十二》

二月,回鹘寇天德,以振武、麟胜节度使刘沔为河东节度,以太原之师讨之,

《册府元龟·外臣部·征讨六》

二月,结骨国(黠戛斯)遣使朝贡。

《册府元龟·外臣部·朝贡五》

三月庚申,遣将作少监苗缜册命乌介可汗,使徐行,驻于河东,俟可汗位定,然后进。既而可汗屡侵扰边境,缜竟不行。回鹘嗢没斯以赤心桀黠难知,先告田牟云,赤心谋犯塞;乃诱赤心并仆固杀之,那颉啜收赤心之众七千帐东走。河东奏:“回鹘兵至横水,杀掠兵民,今退屯释伽泊东。”李德裕上言:“释伽泊西距可汗帐三百里,未知此兵为那颉所部,为可汗遣来。宜且指此兵云不受可汗指挥,擅掠边鄙。密诏刘沔、仲武先经略此兵,如可以讨逐,事亦有名。摧此一支,可汗必自知惧。”

《资治通鉴·唐纪六十二》

三月,回鹘寇云、朔。

《新唐书·武宗本纪》

三月,遣使册回鹘乌介可汗。……时回鹘在天德,命(刘)沔以太原之师讨之。

《旧唐书·武宗本纪》

夏,四月庚辰,天德都防御使田牟奏:“回鹘侵扰不已,不俟朝旨,已出兵三千拒之。”壬午,李德裕奏:“田牟殊不知兵。戎狄长于野战,短于攻城。牟但应坚守,以待诸道兵集,今全军出战,万一失利,城中空虚,何以自固!望亟遣中使止之。如已交锋,即诏云、朔、天德以来羌、浑各出兵奋击回鹘,凡所虏获,并令自取。回鹘羇旅二年,粮食乏绝,人心易动。宜诏田牟招诱降者,给粮转致太原,不可留于天德。嗢没斯情伪虽未可知,纵使不诚,亦足为反间。且欲奖其忠义,为讨伐之名,令远近诸蕃知但责可汗犯顺,非欲尽灭回鹘。石雄善战无敌,请以为天德团练副使,佐田牟用兵。”上皆从其言。甲申,嗢没斯帅其国特勒、宰相等二千二百余人来降。

《资治通鉴·唐纪六十二》

四月,天德奏,回鹘族帐侵扰部内。

《旧唐书·武宗本纪》

四月,天德军使田牟奏,以回鹘犯界,出军三千人拒之。中书条奏,再请制置边上,其一曰:“请速降中使宣谕生熟退浑(注:应为吐谷浑)、党项、待天德交锋后,任随便出军讨逐,如有所获,一任自收,仍据杀戮,别行优赏;二曰:自古出师皆有副二,以防主将有故,便须得人,石雄骁勇善战,当代无敌,望授天德军都防御副使,助田牟攻讨;三曰:田牟都以不晓军机,据奏状已出三千人,必是全军尽出,忽有不利,岂免空虚。马上驰突,是戎虏所长,攻城围守,是戎虏所短,田牟祗合坚守城垒,以俟救兵,望速诏田牟辄不得出兵野战;四曰:回鹘马军难于支敌,依林守险须用劲弩手,望于浙西取四百人,宣州取三百人,令取河西路赴天德,取田牟指使;五曰:嗢没斯所通诚款未知真伪,然早要别加官爵,奖其忠义,令远近诸蕃知朝廷祗责可汗,非是要灭回鹘;六曰:回鹘溃散乏粮,二年劳苦,人心易动,必可招降,望且遣田牟据归降者,许以优赏旋给食,送太原安置。并从之。

《册府元龟·外臣部·备御七》

五月戊申,遣鸿胪卿张贾安抚嗢没斯等,以嗢没斯为左金吾大将军、怀化郡王;其次酋长官赏有差。赐其部众米五千斛,绢三千匹。那颉啜帅其众自振武、大同,东因室韦、黑沙,南趣雄武军,窥幽州。卢节度使张仲武遣其弟仲至将兵三万迎击,大破之,斩首捕虏不可胜计,悉收降其七千帐,分配诸道。那颉啜走,乌介可汗获而杀之。时乌介众虽衰减,尚号十万,驻牙于大同军北闾门山。杨观自回鹘还,可汗表求粮食、,且请执送嗢没斯等。诏报以“粮食听自以马价于振武余三千石;牛,稼穑之资,中国禁人屠宰;羊,中国所鲜,出于北边杂虏,国家未尝科调。嗢没斯自本国初破,先投塞下,不随可汗已及二年,虑彼猜嫌,穷迫归命。前可汗正以猜虐无亲,致内离外叛。今可汗失地远客,尤宜深矫前非。若复骨肉相残,则可汗左右信臣谁敢自保!朕务在兼爱,已受其降。于可汗不失恩慈,于朝廷免亏信义,岂不两全事体,深叶良图!”

《资治通鉴·唐纪六十二》

五月丙申,回鹘嗢没斯降。

《新唐书·武宗本纪》

五月,天德军使田牟奏:回鹘大将嗢没斯与多览将军吏二千六百人请降,遣中人赍诏慰劳之。

《旧唐书·武宗本纪》

嗢没斯入朝。六月,甲申,以嗢没斯所部为归义军,以嗢没斯为左金吾大将军,充军使。

《资治通鉴·唐纪六十二》

六月,封天德降到回鹘首领嗢没斯为怀化郡王,赐牙旗,豹尾;寻加检校工部尚书兼归义军使。制曰:“回鹘代雄绝漠,名振北蕃;而乃厌金革之疆,慕朝廷之礼。频袭冠带,思睹汉仪,蝉蜕自取其洁,清豹独蔚于文彩。不有豪杰,熟启壮图。嗢没斯禀气阴山,降精斗极,生知忠存,神授兵钤。自强之心隐如敌国,锐上之气森若戈矛;果能因乱布诚,睹机立节。深叶怀柔之志,不因告谕之词。昔者取士殊邻,秦能致霸;得贤异壤,晋实用材。是宜优以宠光,处之权贵;褒纳忠之显效,赐归义之美名。俾建旆于新军,示绝席于诸将;勉修臣节,服我官荣。”

《册府元龟·外臣部·封册三》

六月,回鹘降将嗢没斯将吏二千六百余人至京师。制以嗢没斯检校工部尚书,充归义军使,封怀化郡王,仍赐姓名曰李思忠;以回鹘宰相受耶勿为归义军副使、检校右散骑常侍,赐姓名曰李弘顺。

《旧唐书·武宗本纪》

六月,河东节度使刘沔及回鹘战于云州,败绩。

《新唐书·武宗本纪》

七月,回鹘可汗寇大同川。

《新唐书·武宗本纪》

封回鹘首领嗢没斯为怀化郡王,赐旗、豹尾,寻加检校工部尚书兼归义军使。

《册府元龟·外臣部·封册三》

秋,七月,嗢没斯请置家太原,与诸弟竭力捍边;诏刘沔存抚其家。乌介可汗复遣其相上表,借兵助复国,又借天德城,诏不许。初,可汗往来天德、振武之间,剽掠羌、浑,又屯杷头烽北。朝廷屡遣使谕之,使还漠南,可汗不奉诏。李德裕以为“那颉啜屯于北山,乌介恐其与奚、契丹联谋邀遮,故不敢远离塞下,望敕张仲武谕奚、契丹与回鹘共灭那颉啜,使得北还。”及那颉啜死,可汗犹不去。议者又以为回鹘待马价;诏尽以马价给之,又不去。

《资治通鉴·唐纪六十二》

八月,回鹘乌介可汗帅众过杷头烽南,突入大同川,驱掠河东杂虏牛马数万,转斗至云州城门。刺史张献节闭城门自守,吐谷浑、党项皆挈家入山避之。庚午,诏发陈、许、徐、汝、襄阳等屯兵太原及振武、天德,俟来春驱逐回鹘。丁丑,赐嗢没斯与其弟阿历支,习勿啜、乌罗斯皆姓李氏,名思忠、思义、思贞、思礼。国相爱邪勿姓爱,名弘顺;仍以爱弘顺为归义军副使。上遣回鹘石戒直还其国,赐可汗书谕以“自彼国为纥吃斯所破,来投边境,抚纳无所不至。今可汗尚此近塞,未议还蕃,或侵掠云、朔等州,或抄袭羌、浑诸部。遥揣深意,似恃姻好之情;每观踪由,实怀驰突之计。中外将相咸请诛翦,朕情深屈己,未忍幸灾。可汗宜速择良图,无贻后悔。”上又命李德裕代刘沔答回鹘相颉干伽斯书,以为:“回鹘远来依投,当效呼韩邪遣子入侍,身自入朝。及令太和公主入谒皇太后,求哀乞怜,则我之救,无所愧怀。而乃睥睨边城,桀骜自若,邀求过望,如在本蕃,又深入边境,侵暴不已,求援继好,岂宜如是!来书又云,胡人易动难安,若令忿怒,不可复制。回鹘为纥吃斯所败,举国将相遗骸弃于草莽,累代可汗坟墓,隔在天涯,回鹘忿怒之心,不施于彼,而蔑弃仁义,逞志中华,天地神祇岂容如此!昔郅支不事大汉,竟自夷灭,往事之戒,得不在怀!”

《资治通鉴·唐纪六十二》

八月,回乌可汗过天德,至杷头烽北,俘掠云、朔北川,诏刘沔出师守雁门诸关。回鹘首领屈武降幽州,授左武卫将军同正。诏以回鹘犯边,渐侵内地,或攻或守,于理何安?令少师牛僧儒、陈夷行与公卿集议可否以闻。僧儒曰:“今百僚议状,以固守关防,伺其可击则用兵。”宰相李德裕议:“以回鹘所恃者温没、赤心耳,今已离叛,其强弱之势可见。戎人犷悍,不顾成败,以失二将,乘忿入侵,出师急击,破之必矣。守险示弱,虏无由退,击之为便。”天子以为然。乃征发许、蔡、汴、滑等六镇之师,以太原节度使刘沔为回鹘南面招讨使;以张仲武为幽州卢龙节度使、检校工部尚书、封兰陵郡王,充回鹘东面招讨使;以李思忠为河西党项都将,回鹘西南面招讨使:皆会于太原。……太原奏,回鹘移帐近南四十里,索叛将嗢没斯,昨至横水俘虏,兼公主上表言食尽,乞赐牛羊事。赐乌介诏曰:“朕自临寰区,为人父母,唯以好生为德,不愿黩武为名。故自彼国不幸为黠戛斯所破,来投边境,己历岁年,抚纳之间,无所不至。初则念其饥歉,给以粮储;旋则知其破伤,尽还马价。前后遣使劳问,交驰道途。小小侵扰,亦尽不计。今可汗尚此近塞,未议还蕃。朝廷大臣,四方节镇,皆怀疑忿,尽请兴师,虽朕切务含弘,亦所未谕。一昨数使回来,皆言可汗只待马价,及令付之次,又闻所止屡迁,或侵掠云、朔等州,或劫夺羌、浑诸部,未知此意,终欲如何?若以未交马价,须近塞垣,行止之间,亦宜先告边将。岂有倏来忽往,迁徙不常。虽云随逐水草,动皆逼近城栅。遥揣深意,似恃姻好之情;每观踪由,实为驰突之计。况到横水栅下,杀戮至多。羌、浑牛羊,岂吝驰掠;黎庶何罪,皆被伤夷。所以中朝大臣皆云:‘回鹘近塞,已是违盟;更戮边人,实背大义。’咸愿因此翦逐,以雪殂谢之冤。然朕志在怀柔,情深屈己,宁可汗之负德,终未忍于幸灾。石戒直久在京城,备知人实愤惋,发于诚恳,固请自行。嘉其深见事机。不能违阻。可汗审自问遂,速择良图,无至不悛,以贻后悔。”

《旧唐书·武宗本纪》

九月,刘沔为回鹘南面招抚使,幽州卢龙军节度使张仲武为回鹘东面招抚使,右金吾大将军李思忠为河西、党项都将、(回鹘)西南面招讨使。

《新唐书·武宗本纪》

九月,以刘沔兼招抚回鹘使,如须驱逐,其诸道行营兵权令指挥;以张仲武为东面招抚回鹘使,其当道行营兵及奚、契丹、室韦并自指挥。以李思忠为河西党项都将、回鹘西南面招讨使;皆会军于太原。令沔屯雁门关。初,奚、契丹属回鹘,各有监使,岁督其贡赋,且唐事。张仲武遣牙将石公绪统二部,尽杀回鹘监使等八百余人。仲武破那颉啜,得室韦酋长妻子。室韦以金帛羊马赎之,仲武不受,曰:“但杀回鹘监使则归之。”癸卯,李德裕等奏:“河东奏事官孙俦适至,云回鹘移营近南四十里。刘沔以为此必契丹不与之同,恐为其掩袭故也。据此事势,正堪驱除。臣等问孙俦,若与幽州合势,迫逐回鹘,更须益几兵。俦言不须多益兵,唯大同兵少,得易、定千人助之足矣。”上皆从之。诏河东、幽州、振武、天德各出大兵,移营稍前,以迫回鹘。乙巳,李思忠请与契苾、沙陀、吐谷浑六千骑合势击回鹘。以银州刺史何清朝、蔚州刺史契苾通分将河东诸蕃兵诣振武,受李思忠指挥。通,何力之五世孙。

《资治通鉴·唐纪六十二》

冬,十月,黠戛斯遣将军踏布合祖等至天德军,言“先遣都吕施合等奉公主归之大唐,至今无声问,不知得达,或为奸人所隔。今出兵求索,上天入地,期于必得。”又言“将徙就合罗川,居回鹘故国,兼已得安两、北庭、达靼等五部落”。

《资治通鉴·唐纪六十二》

十月丁卯,回鹘频劫东泾已北,赐并州刘沔、幽州张仲武密诏曰:“自回鹘国残破,寄命北边,朕以其艰难之时,曾有勋力,平宁之后,继以姻亲,义在怀柔,情深兼爱。既以转粟赈救,降使抚循,示信推恩,朕无所愧。而狼顾塞上,首云中。闻有备虽暂移营,移乘隙复来近塞,察其情计,殊未还归。朕祗荷丕图,抚临万宇,守祖宗之法制,思黎庶之义安,岂可畜虺穴于塞垣,养虿毒于怀袖。乘其驰突,必能驱除。昔晋侯报楚之功,避庄王于三舍,答秦之惠,复孟明于一崤。安国庇人,大义斯在。卿宜遣使告谕,明示朕怀,如或迟留,尚为巧诈,即须犄角相应,临以兵威,勉务良图,副兹委遇。”时回鹘可汗、宰相相次上表,请国家借兵十万,助其收复故地,借天德一城与公主居止,及再请米粮、羊马,朝廷皆拒而不许。自是可汗或近振武保大栅,或入朔州把头烽,来往不常,情计难测。寻突入太原,部雒掠牛羊、人口,转战至云州城门,刺史张献节婴城自守。议者,以回鹘常质公上,以行深入汉界,至是密诏诸将,遣邀夺公主及擒致可汗。故有是诏。

《册府元龟·外臣部·备御七》

十一月辛卯朔,昭义节度使刘从谏上言,请出部兵五千讨回鹘,诏不许。上遣使赐太和公主冬衣,命李德裕为书赐公主,略曰:“先朝割爱降婚,义宁国家,谓回鹘必能御侮,安静塞垣。今回鹘所为,甚不循理,每马首南向,姑得不畏高祖、太宗之威灵!欲侵扰边疆,岂不思太皇太后之兹爱!为其国母,足得指挥;若回鹘不能禀命,则是弃绝姻好,今日已后,不得以姑为词!”

《新唐书·武宗本纪》

十二月,李忠顺奏击回鹘,破之。

《新唐书·武宗本纪》

(会昌)二年冬,三年春,回鹘特勤庞俱遮、阿敦宁二部,回鹘公主密羯可敦一部,外相诸洛固阿跌一部,及牙帐大将曹磨你等七部,共三万众,相次降于幽州,诏配诸道。有特勤嗢没斯,阿历支、习勿啜三部,回鹘相爱耶勿弘顺、回鹘尚书吕衡等诸部降振武,三部首领皆赐姓李氏,及名思忠、思贞、思惠、思恩,充归义使。有特勤叶被沽兄李二部南奔吐蕃,有特勤可质力二部东北奔大室韦,有特勤荷勿啜东讨契丹,战死。

《旧唐书·回鹘传》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