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张籍书》与《重答张籍书》

出处：按学科分类—文学 河北人民出版社《中国古典小说大辞典》第34页（661字）

唐文学家韩愈(公元768－824)撰。五代王定保《唐摭言》称“韩愈着《毛颖传》，好博塞之戏，张水部以书劝之。”(参见“《上韩昌黎书》与《再上韩昌黎书》”条)张籍《上韩昌黎书》：“执事多尚驳杂无实之说，使人陈之于前以为欢，此有累于令德。”韩愈《答张籍书》：“吾子又讥吾与人为无实驳杂之说，此吾所以为戏耳。比之酒色，不有间乎?吾子讥之，似同浴而讥裸裎也。”张籍《再上韩昌黎书》：“君子发言举足，不远于理，未尝闻以驳杂无实之说为戏也。”韩愈《重答张籍书》：“驳杂之讥，前书尽之，吾子其复之。昔者，(孔)夫子犹有所戏，《诗》不云乎：善戏谑兮，不为虐兮。《(礼)记》曰：张而不弛，文武不能也。恶害于道哉!”张、韩围绕“以文为戏”的争论，不管是否针对《毛颖传》而来，终归是反映了崇实与尚奇两种文学观的矛盾，此与小说创作不无关系。明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二酉缀遗》：“凡变异之谈，盛于六朝，然多是传录舛讹，未必尽幻设语。至唐人乃作意好奇，假小说以寄笔端，如《毛颖》、《南柯》之类尚可，若《东阳夜怪录》称成自虚、《玄怪录》元无有(引者按：成自虚、元无有皆传奇小说中人物名字)，皆但可付之一笑，其文气亦卑下亡足论。”鲁迅《中国小说史略》第八篇解释胡应麟所言云：“其云‘作意’，云‘幻设”者，则即意识之创造矣。”韩愈以文为戏，尚驳杂无实之说，撰《毛颖传》等文，都证明胡应麟所说“至唐人乃作意好奇”是符合历史的实际情况的，鲁迅将此视为“始有意为小说”。以上材料，可资研究唐人小说观念问题之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