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精舍碑

出处:按学科分类—艺术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中国书法鉴赏大辞典》第517页(839字)

【简介】:

全称《大唐御史台精舍碑铭并序》。唐开元十一年(723)立。145×65cm。梁昇卿书,赵礼镌于陕西西安。隷书。十八行,行三十字。碑阴刻正书题名。淸王昶《金石萃编》着录,刊于日本《书道全集》。

【集评】:

明王世贞《弇州山人稿》:“《唐史》称梁昇卿善八分,《东封朝觐碑》声华爲一时冠,此帖亦可宝也。”淸翁方纲:“唐人小楷,无此题名出色。”

【赏析】:

唐人书法技术上的精熟,从此碑可见一斑。所有点画都肯定、凖确、规範,例如撇,不论在哪裏出现,你都会感到它后面不容怀疑的精确的操作。结构极爲匀称,同一字中平行的横画将空间凖确地分割。这种操演的纯熟,使人怀疑作者根本不需要,也没有机会去体会线结构与自己心境的联繫。

这使我们见到唐人书法的另一面,用今天的话来说,匠人的一面。也许所有的艺术家都有这一面。米开朗基罗并不否认他是个匠人,而齐白石使用那颗“大匠之门”的印章,却意味着旷达、幽默和一种叛逆精神。

这裏不涉及评价。中国文人艺术家总是要与匠人划淸界限的,但唐人未必然。唐人楷书中最重要的一些作品,不是都能找出一些“匠气”的痕迹来吗?对技术极端熟练的运作,相当程度的可重複性,等等。

唐代以后,我们很难找到在操作上完美无瑕的杰作。《寒食帖》、《苕溪诗》,以及明人一些草书作品,都因此而难以成爲技术上的典则。也有小心翼翼,尽力避免失误的作品,但都很平庸。这是不是由于匠人那一面的丢失?爲什么不能再找到匠人与艺术家合二爲一的道路?这与现代职业艺术家的命运有何关联?……

不是评价,联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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