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谊
出处:按学科分类—哲学、宗教 辽宁人民出版社《诸子百家大辞典》第41页(1625字)
【生卒】:前200—前168
【介绍】:
世称贾生。雒阳(今河南洛阳)人。自幼好学,少以博学能文着称。
18岁时,以文才受到河南郡守吴公赏识,纳为门客。
20岁时被汉文帝召为博士。文帝每下诏交付讨论,贾谊皆“尽为之对”,文帝甚喜,任博士仅一年,擢拔为太中大夫。因主张改革政治,遭周勃、灌婴等谗毁,以“专欲擅权”、“纷乱诸事”等罪名被贬为长沙王太傅。文帝七年(前173),被文帝召回,问鬼神之事,再拜梁怀王太傅。
怀王坠马而死,贾谊忧郁自伤,不久去世,年仅32岁。有《新书》十卷。贾谊原有赋7篇,今存《吊屈原赋》、《鹏鸟赋》等4篇。政论散文以《过秦论》、《陈政事疏》(亦称《治安策》)、《论积贮疏》为代表作。
《过秦论》总结秦亡的历史教训,认为“仁义不施,攻守之势异也”是秦灭亡的根本原因,表现了对儒家“仁政”的倾心向往。《陈政事疏》论述汉初形势:“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
主张削弱诸侯势力,全力抗击匈奴,注意民生问题,以加强封建中央集权,巩固汉王朝的统治。《论积贮疏》力倡重农安边,积蓄粮食,以固国本。
贾谊继承先秦儒家的“民本”思想,强调“民为邦本”,认为“自古至于今,与民为仇者,有迟有速,而民必胜之”(《新书·大政》)在安邦治国方面主要表现为主张法家思想:(1)主张“权势法制”,“众建诸侯而少其力”(《藩强》),以削弱诸侯王的势力,巩固中央集权,曾上《谏铸钱疏》,主张国家统一铸钱,以增强西汉朝廷的力量;(2)主张重农抑商,“驱民而归之农”(《论积贮疏》),“轻赋少事”(《过秦论》中),让民安居乐业,从事生产;(3)力主抗击匈奴贵族的侵略,用“三表”、“五饵”的办法与“单于争其民”(《匈奴》)又进一步发展了民本思想,指出:“夫民者,万世之本也”,“自古至于今,与民为仇者,有迟有速,而民必胜之。”“故国以民为存亡”(《新书·大政》)反对“繁刑严诛,吏治刻深”,赏罚无当,赋敛无度”,主张“约法省刑”(《过秦论》中)。其政治主张集中体现于《陈政事疏》(又名《治安策》),《论积贮疏》、《过秦论》等政论文中。其道德之论源于老子而又有所发展,他指出;“德之有也,以道为本。”“道者无形,平和而神。”(《道德说》)德以道为根本,道又是超越感性的形而上存在物,从而把宇宙的本原归结为冲虚。他又认为宇宙万物是天地阴阳自然产生的,“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鵩鸟赋》)万物产生的过程犹如冶炼金属,原料和动力乃至支配它的因素都来自物质世界本身,排除神和人的作用。
肯定事物的发展变化,“万物变化兮,固无休息。”(同上)运动变化是永恒的,永远不会停止。
认识到事物的对立和转化,“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忧喜聚门兮,吉凶同域。”(同上)指出事物本身包含着对立的成分,它们之间相互依存,具有同一性。
推崇道家理想中的至人和真人,“至人遗物兮,独与道俱。”“真人淡漠兮,独与道息。”(同上)幻想自己能够释智遗形,超然自丧,像至人和真人那样与道翱翔。在生死观上,努力超脱乐生恶死的束缚,委运乘化。“其生若浮兮,其生若休。澹乎若深渊之静,泛乎若不系之舟。
”(同上)以自然无心的态度面对生死,安时处顺,听从命运的安排。认识论方面主张像镜子和天平一样如实地反映、衡量事物,“清虚而静,令名自命,令物自定。如鉴之应,如衡之称。”(《道术》)排斥主观成见对认识过程的参与,继承并发展黄老学派的静观理论。贾谊在其史论及政论中,含有无神论思想的意蕴。
他论述秦楚之际的历史,阐明楚汉的兴亡,排除了天命神学的影响;认为社会的政治及伦理制度的建立,不是上帝的规定,而是人为的创制“此非天之所为,人之所论也。”(《新书·俗激》)还从多方面论证民是国家之本,是决定国家存亡的根本力量,这思想已经超越了“民,神之主也”的局限,推进了无神论思想的前进。(盛广智、何毓玲、李炳海、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