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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1)

出处:按学科分类—文学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先秦两汉精华》第520页(1350字)

【原文】:

于铄王师,遵养时晦。(2)时纯熙矣,是用大介。(3)

受之,蹻蹻王之造。(4)载用有嗣,实维尔公允师。(5)

【译文】:

王师战果何等辉煌,率兵打败昏聩纣王。局势明朗国运兴旺,上天降下大善大祥。光宠先业我定继承,归功勇武的周武王。后代子孙要牢牢记,先公是你们好榜样。

【集评】:

宋·朱熹:“此亦颂武王之诗。言其初有于铄之师而不用,退自循养,与时皆晦,既纯光矣,然后一戎衣而天下大定。后人于是宠而受此蹻蹻然王者之功,其所以嗣之者,亦维武王之事是师尔。”(《诗集传》卷十九)

清·姚际恒:(前六句评)“句雄健。”(《诗经通论》卷十七)

清·方玉润:“右《酌》一章,八句。此诗虽不用诗中字,而以‘酌’名篇,其所言皆颂武王能酌时宜之意,义旨极明。不知《序》何以谓‘能酌先祖之道以养天下也’。诗本云养晦待时,而《序》偏云‘养天下’;诗本云酌时措之宜,而《序》偏云‘酌先祖之道’,语语相反,何以解经?朱氏善曰:‘方其“遵养时晦”,圣人非忘天下也;及其“是用大介”,圣人非利天下也。圣人无忘天下之心,亦无利天下之心,此所以为圣人之武也。’数语颇得诗中要义。故或谓《左氏传》以《武》为《武》之卒章,以《赉》为《武》之三,以《恒》为《武》之六。《恒》、《赉》二篇既入《大武》,则此诗与《赉》、《般》皆一体,而独不可以入《大武》乎?圣人编《诗》,《酌》、《赉》、《般》皆不用诗中字名篇,而皆同序于《周颂》之末,未必无意,特不知其所用之确,故难臆测耳。姚氏必驳《左传》楚子之言,以为‘支离,不可信’,又安见其为支离不足信哉!”(《诗经原始》卷十七)

今·程俊英:“这是成王时《大武》乐歌之一。《大武》的乐章在春秋战国时代还存在着,其数有六。陆侃如的《诗史》说:‘据《左传》宣公十二年所载楚庄王的话,知道《武》、《桓》、《赉》三篇均在其中。但还有五成呢?我们想大约即《我将》、《酌》、《般》三篇。’篇名为《酌》,王质《诗总闻》说:‘寻诗无酌字,亦无酌意,恐“铄”是“灼”字。陆(德明)氏:“酌亦作汋。”与“酌”同意,而与“灼”同形。恐初传是灼字,已而渐渐作汋,又渐渐作酌。’王质是从字的形体方面去说明‘酌’的。《汉书·礼乐志》:‘周公作《勺》,‘勺’言能酌先祖之道也。’班固是从意义方面去说明‘酌’的。《礼·燕礼》:‘若舞则勺。’郑注:‘《勺》,颂篇。告成大武之乐歌也。万舞而奏之,所以美王侯,劝有功也。’可见《大武》都是歌舞剧。这首诗主要歌颂武王伐纣取得天下的功绩。”(《诗经译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

【总案】:

这首诗是赞美周武王伐纣取得天下的丰功传绩,宗教气氛很浓,可谓宗教性的颂诗。全诗一章八句,不用比兴,全是赋体直说,但字里行间却洋溢着浓郁的抒情意味。诗歌极少用语末助词,语极雄健,这更把宗庙祭祀时庄严肃穆的气氛显示出来,内容与形式得到了和谐的统一。其篇幅短小,用词典重,也显示出颂诗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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