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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辒,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闉,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出处:按学科分类—军事 湖北人民出版社《孙子兵法辞典》第119页(1887字)

(释文〕 攻城是不得已而采取的办法。

修造大盾、轒辒,准备攻城器械,需要三个月时间,构筑攻城所用的土山,又要三个月才能完工。将帅由于忍不住忿怒,驱使士卒象蚂蚁一样爬梯攻城;士卒伤亡三分之一,还没有把城攻下来,这就是攻城的祸害。

修:修造、制造。

轒辒:春秋时期攻城用的四轮车,用排木制作,外面蒙有皮,可以容纳一部分士卒,以运土填塞城壕。

具:准备、办置。距:亦作“拒”,通“具”。闉:通“堙”,土山。蚁附:喻士兵象蚂蚁一样爬行。拔:攻取。

〔例1〕 唐僖宗中和三年(公元883年)四月,黄巢领导的农民起义军由于同官军作战连连失利,被迫放弃长安,经蓝田、武关(今陕西丹凤县东南)离关中,进入河南。五月,黄巢命其骁将孟楷率兵万人为前锋,进袭蔡州(治所在今河南汝南县),击降奉国军节度使秦宗权。之后,乘胜移兵陈州(治所今河南淮阳县),进至项城,陈州刺史赵犨先示之以弱,然后乘其无备,突然袭击,全歼孟楷所部。

黄巢痛失骁将,十分愤怒,亲自指挥攻围陈州。赵犨镇定自若,多次率主力出击,多有捷获。黄巢顿兵陈州城下近三百天,仍未破城,大量消耗了起义军的有生力量,丧失了向其它方向发展的有利战机。此时,唐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宣武节度使朱全忠、感化节度使时溥、忠武节度使周岌等奉诏驰援陈州。

中和四年(公元884年)五月,黄巢在腹背受敌的形势下,被迫解陈州之围,移军汴州(治所在今河南开封市),李克用率军赶至,在汴水沿岸重创黄巢。在此紧要关头,起义军重要将领尚让、李谠、杨能、霍存等先后归降官军,起义军实力锐减,士气低落。

黄巢率余部向兖州转移,于6月17日在狼谷(今山东莱芜县西南)陷于绝境,被迫自杀,起义失败。

〔例2〕 唐昭宣帝天祐四年(公元907年)三月,梁王朱全忠代唐称帝,建都开封,国号梁。

五月,命保平节度使唐怀贞率军八万,会合魏博节度使军队围攻晋王李克用所占据的潞州(今山西省长治市),旬余不拔。后李克用派周德威率军赴援,八月,周德威在高河(在今山西长治市西高河村)大败唐怀贞部将秦武。朱全忠又以李思安代唐怀贞为潞州行营都统,率河北兵西上,直趋潞州。李思安命在潞州城下再筑重城,同时又征调粮秣,作长围的准备。

晋王李克用死,朱全忠又于第二年三月自开封发兵攻潞州。此时的潞州,外有强敌围困,内却资用将竭,军心浮动。李昭则镇定如常,不时率诸将登城宴乐,脚被流矢射中,李嗣昭仍不动声色,悄悄将其拔掉,举座不晓。李昭这种临危不惊、蔑视强敌的凛然气慨大大鼓舞了将士们的斗志。四月,晋王李存勗(李克用之子)率兵驰援潞州,第二天早上,乘大雾直抵梁军夹寨,此时,梁军仍在梦香,突然遭到晋兵的打击,方寸顿乱,损兵一万多人,军粮器械无算,余众落荒南逃,潞州之围遂解。

〔例3〕 元顺帝至正十九年(公元1359年)九月,明将常遇春攻打衢州城(今浙江衢县),树栏栅围城六门,造吕公车、仙人桥、长木梯、懒爪,拥至城下,与城墙齐高,欲以此为阶梯登上城头。

同时,又从大西门城外挖地道进攻。元军守将伯颜不花全力守御,用苇草捆浇油火烧吕公车,驾千斤秤钩懒龙爪,用长斧砍木梯,筑夹墙防地道,使得常遇春久攻不克,损失惨重。

最后,由于张斌投降明军作内应,常遇春才攻下了衢州城。

〔例4〕 元顺帝至正二十三年(公元1363年)四月,陈友谅载其家属百官,空国而出,率兵号称六十万,围攻南昌城。

南昌守军在文正的指挥下,奋勇抵抗,陈友谅攻至六月,在各种攻城之术用尽,士卒死伤惨重的情况下,仍未能攻克南昌。陈友谅只好分兵攻陷吉安、临江(今江西清江县),企图引诱文正分兵往救。

文正不为所动。不得已,陈友谅再次转攻南昌。南昌被围日久,内外阻绝,形势日渐吃紧。

文正派张子明赴建康(今江苏南京市)告急。朱元璋闻报后,一面命张子明回报文正坚守待援,一面急调围攻庐州(今安徽合肥市)的徐达、常遇春解围还师。张子明返至湖口(潘阳湖入长江之口),被陈友谅俘获,陈友谅说:“如果你能替我诱降南昌,我不但保你不死,还保你享受荣华富贵。”张子明假装答应,等来到城下则大叫道:“主上让诸公坚守,大军上就到了。”陈友谅怒而杀之。

文正等人听了此言,守城更加坚决。七月,朱元璋亲率大军救援南昌,徐达、常遇春也从庐州还兵,双方汇合,组成二十万水陆大军,浩浩荡荡杀奔南昌。陈友谅闻知朱元璋大军来到,在围攻南昌八十五天后解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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