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辟疆论读书
出处:按学科分类—文体、科学、教育 南京大学出版社《中国读书大辞典》第207页(779字)
汪辟疆于1942年8月曾为原中央大学国文系一年级学生以读书法为主题作书面演讲,将初稿以《读书说示文系诸生》(《汪辟疆文集》作《读书说示中文系诸生》)为题发表在《读书通讯》第51-52期的《读书指导》栏中。
该文首先提出“读书四约”,认为读书之先应“屏绝外诱,藉益志虚,确信中国文学高于一切”、“笃信古人,勿轻谤议,勿求近功,勿忘勿助”、“前师胜于后师,目治胜于耳学。阙疑则可,奋臆则妄”、“勿求博极群书,但求博极一书。”并要求“持此四义,终身服膺,笃信善道,由博反约,立己立人,幸勿忽焉!”其次,从学术源头略举其最切要者10种,称为“源头书”。认为“守此几部源头书,锲而不舍,虽约必博”。
复次则总结历代读书法,认为“诵读者,古今人读书不易之法也”,而诵读又有“背读”、“熟读”之别,“背读必随口举其全文,一字无误;熟读在深晓篇章大义,了无疑滞”。诵读之外,则有“阅读”,即“古今人所指为涉猎之书”,并列举自己往年日记中所自定的阅读书条例凡17款(称为《阅览书条例》),认为“准此,不致漫无择别矣”。其三为“抄读”,分为全抄、节抄等6种,并各阐其义,提倡“为读书而抄书”。其四“参读”则为读书中“尤要者”,因为“诵读口到,阅读目到,抄读手到,而参读则心到”。
汪氏认为以上四种“皆读书法之最切实而有效者”。最后,该文又强调“伏案读书”、“点读读书”这两种传统读书方式的重要性。并征引宋欧阳修“吾生本寒儒,老尚把书卷”的《读书》诗结尾。该文援引古今读书史实,又融汇以生平读书经验,谆谆教导,循循善诱,议论颇为中肯。
虽间有偏执之辞,但实为中国读书史重要文献。据说,当日书面演讲稿流布以后,“见者皆许为平实有效之言,非惟中文系宜知,即他系及公务人员有志读中国书者,皆宜置座右”。 参见 汪辟疆读书 十部中国国文源头书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