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幽野山松《诗二首》的论争

出处:按学科分类—文学 广西人民出版社《中国现代文学词典第四卷歌卷》第19页(808字)

1927年10月21日和27日,杨知礼以笔名幽野山松在来亚槟城《南洋时报·玫瑰》第4期和第5期分别发表了《别》、《悒郁》诗二首。同年11月14日,李树梧在《南洋时报·八月》第9期发表《几段关于文艺的感想》一文,对幽野山松的诗二首提出尖锐的批评,认为这是两首“莫名其祖宗的诗”,“令人百读而未能通其大意”,读者“不但发觉出它的许多语病”,“而且,不要说诗的情操,节奏,都没有一点显示出来,即连形式也不成诗的样子”。并且,对幽野山松的笔名也予以嘲讽,说“无论给谁看见,都会认做是日本人的姓名的”。李文发表时,《八月》编者秀屏在文后附了一则按语说:“在这暗无天日的充满了人肉与铜臭气的南洋社会里,要找一两篇比较清通的中国文字已不是易事,何况文艺的创作,那不是到尼姑庵去要奶吃吗?树梧君,你这篇文章发表了出去,假若也能够得到一点点的回响,那么教士们也可以到马厩去向群说教了。”李文发表后,杨知礼立即在11月18日《玫瑰》第7期写了一篇《几段关于文艺的感想的反响》予以驳斥。他说,诗歌只是作者感情的表达,不必求人看懂,“诗的评论,自然是旁人的权利,但评论并非谩骂,如树梧君的‘英名其祖宗’那样粗鲁的骂语”;语病云云,应当指出何处,“只笼笼统统地说了这么一句”,等于是废话;至于“署了四个字的名,就可疑他是日本人而讥笑他在日本的文学界没有名字”,“真真是吴稚晖所说的‘岂有此理’!”于是,一场论争就热烈地展开。《玫瑰》的若干作者支持幽野山松,他们援引厨川白村的话,声称“欢喜创作的人尽管去创作,不必管人家批评”。《八月》上的一些作者则声援李树梧,认为一般文艺作者太不谦虚,“大家都患着夸大狂的病症,以为自己所创作的东西都是至善至美的作品”。此后,论争不断扩展,槟城的许多文艺团体和作者都纷纷参加。这场论争是当时马华文坛绵延最久的一场笔战,前后历时达半年之久,才逐渐趋于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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