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处:按学科分类—文学 广西人民出版社《中国现代文学词典第四卷歌卷》第42页(937字)

1928年创造社、太阳社在上海倡导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中形成的诗歌流派。普罗,即普罗列塔利亚,是“无产阶级”一词的法语英文译音。该派并无明确的理论纲领,郭沫若的诗《诗的宣言》大体上概括了他们的文艺观点,指出:一、“我的阶级是属于无产”;二、“我是这样的真率,我是一点也没有什么修饰”,而“美”是富有阶级的奢侈品,“绫罗,香水,宝石”。该派没有专门的诗歌刊物,其作品大都发表于《创造月刊》、《洪水》、《文化批判》、《太阳月刊》、《我们》、《萌芽》、《拓荒者》等刊物。该派诗人主要是转变中的创造社、太阳社的一些成员,以及思想观点和艺术作风与之相仿的一批革命青年,有蒋光慈、钱杏邨(阿英)、冯乃超、洪灵菲、殷夫、冯宪章、罗澜、浪白、森堡(任钧)、君淦、龚冰庐、杜力夫、迅雷等人。作品有蒋光慈的《乡情集》、《哭诉》,钱杏邨的《荒土》、《饿人与饥鹰》,冯乃超的《今日的歌》,洪灵菲的长诗《在货车上》、《躺在黄浦滩头》,藏人的《重来》,杜力夫的《血与火》,君淦的《伟大的时代》、《吊死者》,浪白的《在柱头上》,龚冰庐的《汽笛鸣了》等。殷夫诗集《孩儿塔》成就较高,是普罗诗派的代表作。该派诗人很多是实际革命斗争的参加者,其中洪灵菲、殷夫、冯宪章、浪白等,都牺牲在监狱或刑场。他们把写诗当做革命工作,示威游行、罢工、革命武装暴动、白色恐怖、狱中斗争以及其它重大社会事件,是他们诗歌中常见的题材。其作品大多是政治抒情诗,以激进的战斗意识和鲜明的历史使命感,热烈鼓吹“用赤血染得地球红”,在愤怒情绪的进发中常不乏悲壮色彩,奏出富于煽动力量的时代强音。象殷夫的不少诗篇,充满了无产阶级集体主义精神、革命英雄气概和对未来的必胜信念。他们大胆叛逆的呐喊,点燃了革命低潮时期埋藏在苦难人民心中的火种。但该派的某些作品忽视艺术创作的特殊规律,不注意熔铸情趣于意象之中,而往往采用直抒胸摩的方式,如钱杏邨诗篇《灯塔》所说:“我们需要的全是战斗的鼓号,绮丽的歌词也得变成粗暴的喊叫”,因而难免出现标语口号化的倾向。三十年代初,随着创造社的被查封、太阳社与我们社的自行解散,普罗诗派趋于衰落。后来的中国诗歌会,同普罗诗派在精神上有一定联系,而又属于不同的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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