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古德

出处：按学科分类—综合性图书 江西人民出版社《西方军事学名著提要》第255页（8443字）

《有限战争》是西方最早阐述有限战争理论的着作之一。作者罗伯特·奥斯古德(Robert E．Osgood)1921年生于美国圣路易斯，1952年在哈佛大学取得博士学位后，先后在芝加哥大学、华盛顿外交政策研究中心等机构从事教学和科研工作，是美国着名学者，也是有限战争理论的奠基人之一。一生着述颇丰，其主要着作有：《美国对外关系中的理想与自身利益》《有限战争》《北约：混乱不堪的联盟》《力量、正义与秩序》(合着)《联盟与美国外交政策》《美国与世界》(合着)《是否从帝国后退》《厌倦者与审慎者》《大洋政治的新时代》(合着)《重温有限战争》和《日本与美国在亚洲的地位》等。

《有限战争》一书全名《有限战争：美国战略面临的挑战》，是奥斯古德的代表作之一。全书共分3篇10章，另加前言、序和导言，共30万字。第一篇题为“战争与政策”，包括第一至第三章，分别是：“有限战争的理论”、“美国人对战争的看法”和“共产党对战争的看法”。第二篇题为“历史的教训”，包括第四、五两章，分别为“有限战争的衰落”、“总体战争的兴起”。第三篇题为“美国的战略”，包括第六、七、八、九、十章，分别是“战争的现阶段”、“朝鲜战争之前的遏制”、“朝鲜战争”、“朝鲜战争之后的遏制”和“有限战争战略”。

在谈到写这本书的目的时，奥斯古德称，主要是想解决在核条件下，美国怎样才能将其军事力量作为国家政策的一个合理而有效的工具?阐明国家战略应具有的一般原则和基本要求。

导言

在导言里，作者就美国在核条件下如何把军事力量作为合理的外交工具使用做了原则性的阐述。作者认为，军事力量的合理使用，要求战略达到以下两个目标：一是慑止可能导致总体战争的大规模入侵；二是慑止或击败只适合用总体战争以外的手段应付的较小规模的入侵。为此，美国必须使假想的侵略者认清两个问题，一是让他认识到美国所拥有的毁灭能力，足以让任何侵略者一无所获；二是美国有进行有限战争的决心和能力。美国战略的惟一路线就是要“发展一种战略，能够限制战争并能够使有限战争获得成功”。

作者将战争区分为有限战争、无限战争和总体战争三种。有限战争是指交战国家的战争目标仅限于具体确定的目标，战争限于一个局部的区域内，双方都不把最大的军事力量使用出来。但是，有限战争并不是千篇一律的，它可以在某些方面是有限的，而在某些方面是无限的。无限战争是指交战国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使用一切能用的手段。总体战争在本书是专指20世纪典型的无限战争，在这种战争中，交战国家的一切人力、物力资源都被动员起来攻击敌国。

美国必须建立有限战争战略是由美国面临的政治、军事条件决定的。政治条件是，存在一个强大的共产党国家想扩充其势力范围。军事条件是，核、生、化武器具有难以置信的毁灭能力，对美苏两国来说，都拥有摧毁对方的能力，总体战争就意味着毁灭。奥斯古德指出：“美国国家战略如果能获得各种不同军事能力的支持，能够在各种不同情况下对抗共产党的侵略，其外交就可以增加弹性，并获得有利的政治地位。反之，如果缺乏多方面的应变能力，其外交就必然是硬性的，政治和心理上将处于劣势。”

有限战争眼前的问题是如何限制战争和如何进行有限战争，如何看待军事力量与国家政策之间的关系。奥斯古德认为解决这些问题是最基本的。因为，第一，战争本身并不是一个目标，而只是一种达到目标的手段，国家战略的目标是尽可能地不用战争来达到国家目的。第二，有限战争中存在道义和利害关系问题；第三，有限战争是否可行必须以冷战的主要对手——美俄双方都能接受为基础。

第一篇 战争与政策

第一章主要论述了三个问题：一、军事力量应该受国家政策的支配，军事力量惟一合理的目标是配合国家的政治目标，这就是所谓“政治优先”的原则。由于人类关系仍处于无政府状态之中，一切法律、习惯、感情的束缚都显得软弱无力。在社会上若取消了武力，则可能引起两种结果：不是陷入自我为中心的无政府状态，就是无限制的专制主义，“强制”的重要性仍非常巨大，因此军事力量是国家安全的先决条件，但是也应看到，如果反复地或不负责地使用军事力量，则是不利的。为了使军事力量成为国家政策一种可以控制和预测的工具，就必须遵守严格的政治纪律。这又涉及第二个原则——“节约力量”的原则，即把军事力量作为实现国家政策的工具时所使用的力量，必须以刚刚能达到国家政策目标为限度，也就是说，军事力量的限度应与所要达到的目标价值成正比。为了防止军事需求与“政治目标”之间的冲突，应遵循三个法则：一是政治家应谨慎地限制战争的政治目标，并将有限的目标明确告知敌人；二是要积极开展外交活动，争取在有限目标的基础上，努力用谈判的方式结束战争；三是应根据预定的政治目标去努力使战争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因为战争的范围与政治控制的程度成正比，战争的范围越大，战争控制的难度就越大。二、一个国家进行战争的能力不全取决于军事力量的数量，它还取决于军事威胁的性质、对军事威胁的估计、适应战争的能力、进行战争的意志、武力和外交结合的方式、战争开始的方式、战争结束的方式等，换言之，“决定军事力量效力的，不仅是一个国家在物质和技术等方面的战争工具，还要看它对战争的整体观念，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是以其战争观念为基础的”。三、有限战争的基本原理。由于核武器的巨大杀伤力，核时代的战争将无法有任何合理的目标，只有慎重地限制战争的范围，才能避免战争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第二章论述了美国人对战争的看法，指出美国外交政策传统中，有与有限战争战略的基本要求完全违背的，存在着权力与政策脱节的问题。一方面美国的民族心理中有在道义上、情感上厌恶战争的趋向；另一方面又夹杂着强烈的好斗性，认为美国具有物质、技术上的优势，能够在战争中取得自己想要的胜利。

第三章论述了共产党对战争的看法。作者认为，与美国人“权力与政策脱节”的传统相反，共产党对战争与权力的看法是“权力与政策融合”。

第二篇 历史的教训

本篇论述了有限战争的衰落和总体战的出现。在谈到有限战争的衰落时，首先阐述了战争目标与手段的相互关系，指出战争的目标、规模与强度是密切相关的。交战国的目标越大，他们用来对抗敌人的力量也会越大；反之，战争的范围越大、程度越激烈，交战国的目标也会越激进，越不易妥协，战争的后果也越难以控制。其次介绍了历史上的两个有限战争时代，一个时代是从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条约》到法国革命战争止，一个时代是从1815年维也纳会议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作者分析了在这一时期出现有限战争的政治、经济、军事、社会、道德、思想和宗教等各方面的原因，认为有相同的政治体系，所有的国家都认为限制力量对彼此都有利，有一种超越国界的理念，各国都同意限制其在政治和战争中的行为。第三，介绍了总体战的兴起，分析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为什么会无限化；总体战为什么会再生；希特勒的战争观念对战争的无限化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过去与现实的关系。

第三篇 美国的战略

本篇首先对20世纪50年代战争的特点做了分析，奥斯古德在回顾了战争史的基础上提出，以往战争的经验表明：人类进入有限战争的时代已经成熟。但是，由于人的自由意志和历史的特殊性，仍不能说无限战争已经完全可以避免。希腊内战(1947～1949年)、柏林危机(1948～1949年)、朝鲜战争(1950～1953年)以及越南战争都能看到无限战争的影子，以美苏为首的两大军事集团都不同程度上加入了这些战争。不过，有所不同的是，双方对他们的目标以及达到目标的手段都有所限制。

其次是对核子时代进行有限战争的可能性进行了分析，指出核子时代为进行有限战争提供了基本条件，即“有两个国家已经掌握世界力量的牛耳，两个集团之间彼此拥有互相摧毁对方的能力”，但是具备了有限战争的能力并不表明就可以完全避免总体战争，因为只要有下述四种情况发生，总体战争仍将难以避免。这四种情况是：根据有意、合理的计算，苏联政府发动大规模侵略，美国采取大规模报复；对战争后果采取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苏联或美国故意或偶然挑起总体战争；美苏两国中的任何一方认为可以取得总体战争的胜利；其他国家的行动引起总体战争。除了这四种情况外，苏美两国只要军事力量平衡不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总体战争就可以避免。此外，奥斯古德还说明了发生总体战争的三种意外情况：一是丧失理性，二是出现计算机错误，三是出现美苏双方控制之外的重大事件。

在对有限战争和总体战争爆发的可能性进行了分析后，奥斯古德对未来战争做了分析，指出在冷战条件下，由美苏两国故意引起战争的可能性在逐步减少，而第三国行动和美苏两国计算错误所引起的战争危险却在逐步增加。在核子僵持时代，苏联的政策将显得更具弹性和机智，当政治性的和经济性的渗透比较有希望时，苏联将保留军事力量，更多地采取遏制和威胁；当直接的军事进攻更有希望时，不排除采取军事行动的可能性。因此，在决定是采取总体战还是有限战争时，只有一种合理的选择：在采取行动时，应假定战争虽然是不可避免的，却是可以限制的，美国的战略应该是增加有限战争的希望，减少无限战争的可能。

接着，奥斯古德对朝鲜战争前的遏制进行了分析，追溯了遏制的起源，分析了遏制的基本含义，指出遏制的主要目标是要用建立局部性的强力态势和表现一种用武力来抵抗武力的能力，以阻止敌方控制范围的扩大。遏制的内容主要是承认限制和约束。

朝鲜战争在有限战争历史上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奥斯古德详细分析了朝鲜战争中美国政府和麦克阿瑟之间在战略指导上的分歧，重点检讨了美国在朝鲜战争中的教训。他认为，美国政府在朝鲜战争中采取有限行动的主要原因，一是美国政府对苏联是否直接参战没有做出正确的判断，认为苏联将直接参加这场战争，有引发总体战争的危险，这是美国政府为什么没有采纳麦克阿瑟建议的重要原因。奥斯古德认为，接受麦克阿瑟的某些建议也许更能达到美国的目的，如对鸭绿江以北的轰炸。二是美国政府担心美国的军事力量在朝鲜战争中消耗过度。奥斯古德表面上提倡有限战争，而实际上却对美国政府的目标提出了批评，说美国应该越过北纬38度线，实现朝鲜的完全统一。

朝鲜战争给美国政府提出了一个严重的战略问题，即如何使用次于总体战的手段，以阻止侵略。在美国国内，民主党与共和党之间有明显不同的看法。民主党虽然意识到了新的危险，但对新危险下应该采取何种战略、何种手段却并不清楚；共和党虽然很敏锐地认识到这一战略问题，但是它企图在不违背美国传统和偏见的情况下获得一个解决办法，其结果是又回到了朝鲜战争以前民主党走的老路，依然以依赖核武器报复为主。

奥斯古德在历史分析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有限战争理论，并提出了一整套建议。奥斯古德称：“下述建议不是想拟定一个详细的军事计划或战略蓝图，它只是一些一般性的意见。”但是他同时也指出，他的这些建议具有一般性的指导意义。

首先，美国今后的全面战略应该是遏制战略，即准备在不同的环境下，用不同的手段来对抗侵略。“遏制的观念要求一种能同时应付总体战争和有限战争的能力。假如只有应付一种战争的能力，而缺乏应付另一种战争的能力，那是不够的。”

美国应付总体战争的能力应该能达到以下目标：吓阻共产党国家发动大规模侵略；引诱他们不敢用与有限战争不配合的措施；如果上述目标失败了，能够在大规模战争中赢得胜利。为此，美国在军事能力上，不管是攻是守，都至少与共产党集团在战略核武器及其投掷能力上维持相等的地位。

其次，为了应付有限战争，应在政治目标、军事手段、地理范围、武器装备等方面对战争进行限制，并让敌人知道这一点。

政治目标限制：美国准备打有限战争，但是以不使现状发生激烈变化为原则。在确定政治目标时，不能完全等到事件发生后再匆匆忙忙地决定，而应在危机尚未发生时，依据国家的总体政治目标预做准备。

军事手段的限制：除非所有的军事政策、兵器、技术和战术都能支持有限的目标，否则就不会具有一种有限战争战略。因为遏制的作用，主要不是靠说什么，而是靠做什么。一种战略能否取得成功，不仅取决于目标，更取决于实现目标所需要的手段。目标必须在手段的限制之内，而手段一定要与目标相配合。同时也应注意到，在发展军事组织或军事技术以图达到有限战争的目标时，也会刺激敌人采取反行动，扩大自己的军力，这与有限战争的要求又是矛盾的。因此，在扩充军事力量与可能导致战争扩大之间必须找到一个折中点。军事限制与军事效力之间也是一对矛盾。由于发生战争的环境不同，一些手段在这里可能颇为有效，而在那里却不一定有效。因此，吓阻的第一要求就是要使假想敌人相信威胁是确切无疑的，造成这种“可信性”的基础是：吓阻的手段必须与争执的目标成正比。

地理范围的限制：地理范围的限制是至关重要的。“战争如不能局部化，一切包括美国与共产党集团的战争，不管是直接性的还是间接性的，都会超出实际限制的范围。”地理性的限制在建立、遵守和宣布时，是最容易最有实际意义的。不过，奥斯古德从美国拥有海军、空军优势出发，同时也提出，战争范围的限制并不是绝对的，在必要的时候，海军和空军可以超出战斗地区的限制。当然，在超出这种限制时要慎重考虑两个因素：一要看海、空军超出战争范围的行动，将引起的危险有多大；二要看当时政治情况的迫切程度，以及这些行动可能具有的军事效力。如果这些行动的军事效力值得怀疑，或者可能引起对方的报复性行动，最终抵消这些行动带来的军事效益或引起总体战争，超过争执目标的重要性，就不应扩大。

兵器与目标的限制：在工业革命前，一个国家用于战争的物质力量是非常有限的，物质的有限性实质上也使战争有限化。工业革命后，人类具有了巨大的毁灭能力，要限制战争，不仅要限制战争的范围，而且还必须限制战争的兵器和目标。如果一个国家对战争目标做了限制，而不对战争兵器加以限制的话，战争有可能无限化；同时，一个国家对战争目标加以谨慎的限制并公开进行澄清，则即使使用了威力巨大的武器，也能使战争不至于超出一定的限度。但是，如果毁灭能力达到一定程度，也不能排除发生全面战争的可能。因此，要使兵器适应有限战争的要求，就需要建立一个有弹性的兵器体系，制定一个有弹性的战略或战术，以适应不同性质的战争。一切只适合于总体战争的兵器和措施，对有限战争都是不适合的。有限战争要求具有高度机动性的空运部队，他们能够使用低威力的核武器、最新式的传统武器，并能对军事目标进行精确打击，不能过分地倚重任何一种单独的兵器或单独的战术。应该建立一个有高度弹性的“兵器及投掷体系”，以适应各种不同的军事情况。总之，如不能在局部制止侵略，那么就要冒引起总体战的危险，否则就只有等待失败，应付局部性军事情况的能力愈大，总体战争的可能性就愈小；当军事能力的范围愈广时，外交的弹性就愈大；外交弹性愈大，在与其他国家的关系中地位就愈有利。

至于地面部队在有限战争中的作用，奥斯古德认为是不能忽视的。在建立一种有弹性的军事组织时，必须有地面部队的参加。同时，他特别强调战术性核武器的作用，认为战术核武器对于弥补美国在人力资源上的不足具有特殊的作用。奥斯古德指出：“战术核武器，尤其是低威力的战场兵器，在遏制战略中可以起一定的决定性作用，它们可以使美国在可以忍受的成本之下，获得应付有限战争的能力。所以，训练、装备和战术都应以这种兵器的使用为核心。不过，也应保留打非核武器战争的能力。”

在翔实分析了有限战争的一般原则后，奥斯古德又进一步阐述了美国在北大西洋公约地区、中东地区、灰色地区进行有限战争的问题。

在北大西洋公约地区的有限战争。奥斯古德认为，在这一地区进行有限战争将遇到许多困难。因为在这一地区有高度发达、完整的经济，人口密集的大都市众多，军事设施众多，同盟国之间的联防关系复杂，所有这些，将使战争范围进行地理区分、使战略性目标和战术性目标进行区分，对兵器做有效的限制等都显得十分困难。特别是这一地区所具有的特殊的战略地位，双方都不会为了遵守战争的限制而宁肯忍受失败，双方宁愿冒总体战争的危险，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目标。但是，核战争的可怕后果更要求对实行有限战争的可能性进行充分的研究，哪怕是一点点希望。否则，最好的方法，一是给欧洲盟国核子能力，并集中全力增进防空力量；二是增强欧洲的地面防御能力，因为如果北约在地面上能制止侵略，而不需要扩大冲突范围，那么就不用实施核报复了。除此之外，就是要确定复兴后的德国应该担当什么样的角色，因为德国是欧洲权力平衡的关键，德国政策的走向对欧洲的遏制战略有极大的影响，可以说，它的影响要比美国能够采取的任何军事政策都更为重要。应该建立一支战略性的预备队，这支预备队应该具有战术性核战争的能力，它可以对苏联实施侧翼攻击，可以起到吓阻敌人的作用。

在中东地区的有限战争。奥斯古德认为，在中东实施有限战争，比在北约地区实行有限战争要有希望得多。但是如果共产党的力量卷入中东的战争当中，进行有限战争就比较困难了。中东作为西方国家石油的主要供应地，对西方国家生死攸关。不过最可能发生的战争可能还不是有苏联大规模投入兵力的全面战争，而更多的可能是下述两种类型的战争：一是在苏联边界附近(如伊朗、阿富汗)发生革命，苏联给以经济、武器装备或人员的援助；二是中东国家之间的战争，西方国家支持一方，苏联支持另一方。在这两种战争中，美苏两国都会希望战争能够局部化、有限化，都会对本国参加战争的程度进行限制，并且会努力运用外交手段来施加影响。

在灰色地区的有限战争。所谓灰色地区，是指沿铁幕边缘从伊朗到韩国之间的地区。奥斯古德认为这些地区是共产党国家扩充势力的重要地区，也是西方国家不愿冒总体战争的危险以阻止共产党扩张的地区，在这一地区实行有限战争不存在困难。西方国家在灰色地区也并不是无所作为的，西方国家可以采取如下的遏制措施：一是使这一地区的国家具有最低限度的内部安定，有满足经济、社会要求的最低能力，使之足以抵御共产党思想的渗透。二是这些国家应拥有一定的军事力量，能够应付局部性的“叛乱”。三是当地部队与美国军事力量配合可以击败较大规模的军事进攻。在这一地区采取多大程度的限制行动，将取决于以下几个因素：一是争执目标的重要性和失败将带来的政治后果，二是准备采取的军事行动将有什么样的效力，三是敌方将采取的对抗措施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四是苏联直接或间接参加的危险，五是美国对同盟国、中立国将有什么样的影响。

最后，奥斯古德指出，美国在制定自己的战略时还必须考虑美国的经济承受能力。

值得提出的是，奥斯古德的这部着作，是为了维护美国的全球霸权而写作的，因此书中充满了反共的思想，对此我们必须加以坚决的批判。同时，我们也应该肯定的是，奥斯古德的这部着作，敏锐地意识到了战争发展的新阶段，即随着核武器的出现，人类拥有了毁灭自己的能力，如果人类对自己的行为不加以限制，继续奉行总体战争的理论，势必将世界引向灾难。有限战争的理论对于战争的局部化、有限化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对此我们是应该加以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