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童:毒物

来源:岁年网 时间:2019-02-18 18:05:46 分类: 灵异

前情提要

诡童是《诡童:诞生》中乔晗音因为跟女儿兜兜一起目睹丈夫出轨,导致女儿坠楼身亡。女儿的鲜血溅到了玩具娃娃的身上,从此普通的玩具娃娃成了诡童。它嫉恶如仇,带着复仇心而来。平常它跟乔晗音一起生活。但有事发生,它必会出现。因为它是渣男复仇者!

哪里有渣男,哪里就有它的出现。

注:乔晗音,叶佳宜都是在《不受控的人生》中出现过的人物。

乔晗音在网上发布了招租的信息,才过了一天,就有人留言第二天要来看房。

那是个清秀的女孩子,有着一身令人羡慕的洁白无瑕的皮肤,年轻充满活力。她叫何语心。

“这房子有一百二十平方,三房一厅的格局,精装修……”乔晗音为她介绍着。

“每个月房租是五千对吧。”何语心打量着客厅里的摆设。

“对,押一付二。”

“五千块有点贵哦。不过我很喜欢这房子的装修风格,对了,付了钱是不是上可以住进来。”

“是的。你想什么时候入住都可以。这房子现在一直是闲置的。”乔晗音的手下意识地伸进包里,生怕诡童又掩饰不住她的好奇而出来。

“那我先付钱吧。

想今天晚上就搬过来。”何语心掏出手机给她转了帐。她实在是住怕了宿舍,而且每天见到杨海潮,也是冤家路窄。

“这么快?”她颇感到出人意料。

“不行么?”

“不,不。我就喜欢爽快的人。”她第一次当房东没经验,想不到这么快就把房子给租出去了。

她问何语心要了身份证。这个女房客的年纪果然很小,只有二十三岁。

“我住宿舍都住烦了。

今年是最后一年,所以就搬出来住了。幸好我男朋友也很支持我。”何语心甜美的脸上掩盖不住的喜悦。一想到白若晨,她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起。在同学之中谁不知道她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

听到她提到男朋友三个字,乔晗音淡淡地笑了笑:“你跟你的男朋友感情很好吧。

还在热恋中?”

“我们交往快一年了。他比我大几岁,很宠我。”她转了一笔钱到乔晗音的支付宝里,喜滋滋地望着她。

随后,她们签了租房合同。

“那我把钥匙交给你,剩下的就由你自由支配罗。”乔晗音把房子的钥匙交到她的手上,尔后就离开了。

等乔晗音一走,何语心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男朋友白若晨。

“房子我已经租好了,晚上过来吗?”

“行动倒是挺迅速。”

“那你来不来嘛?”她娇滴滴地隔着手机对男友说。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若晨了。

“今天晚上我有好多事情要做,没空过来。等哪天有空了,我会来看你。”

“啊,你又没空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有空啊。人家好不容易才选中了一套称心如意的房子,可你却不能跟我一起分享。”

她嘟起嘴巴,没好气地对他发问。

“你乖一点啦。我要是不努力赚钱,怎么养得起你。就这样吧,有空我会来找你。”

没等她回复,白若晨在那端已经把手机给掐断了。

她丢开手机,叹了口气。从认识白若晨起就已经是这样了,永远是工作第一。不过在他的心中,她可能连第二第三都排不上。

正在这时有人摁了门铃。

她走向门口,以为是乔晗音又回来了。可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

“请问你找谁?”

“怎么有人住在这里?”叶佳宜也露出惊讶的脸色。自从得知上次从乐佳好的住处拿回来的都是一些仿包之后,她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安鹭洋。奇怪的是安鹭洋有一天却失踪了,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抱着胳膊问叶佳宜。

“我的意思是这里的房子难道已经被租出去了?”

“是啊,我是这里的新租客。

请问你是谁?”

叶佳宜蓦地一震,差点说不出话来。

“请问你找谁啊?”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抬了抬下颌对着叶佳宜。

“这里原本是我表妹住的地方。现在我来帮她拿东西。”叶佳宜说明了来意,就要往里闯。若不是生活所迫,荷包捉襟见肘,她也不会硬着头皮再次上门来。

她拿胳膊挡住门:“你表妹?你表妹是谁啊。这房子现在是我租下来的。你要拿东西让房东来跟我说吧。”

叶佳宜望着她的脸色,嗫嚅道:”你可以打电话给房东,她认识我妹妹。现在我妹妹失踪了,所以我才帮她来拿回东西。“

”我才不管你妹妹是哪个呢。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是不是骗子。请你走吧。“

她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求求你,就让我进去拿点东西吧。

“叶佳宜低声下气地恳求她。

”走开!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抓你了。

“她绷紧面孔,语气很是不客气。

”求你……“

她们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一男子从走廊上过来了。

“若晨,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很忙么?”

她一见到男友,立刻扑进他的怀里。

“你们两人刚才在吵架?”白若晨扶了扶镜框,疑惑不解地问道。

“别管她。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你进来吧。”

她一转身,当着叶佳宜的面就把门给关上了。

“若晨,你是不是想我了。怎么有空来呢?”

她就像无尾一样巴在他的身上。

“想看看你。”他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这房子你还满意么?”

“我很喜欢。今天晚上你会留下来过夜吧。”

“不,我还要回去。”

“你干嘛回去啊。你家里不也是你一个人住吗?”

“我前妻跟我儿子要回来了。”他单手搂住她的腰,将头埋入她的肩窝中。

“啊,什么?他们怎么又来了。

”她霎时失去了兴致,松开手,将不悦的表情挂在脸上。

“我儿子放寒假,前妻带他过来玩,顺便让我们俩父子联络一下感情。”他淡淡地说道,目光在这客厅里逡巡。

“这次打算住多久?”一提到他的前妻,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堵得慌。前妻与他分手快两年了,因为他们之间多了一个孩子。一直处于藕断丝连的状况。

“一个月吧。”他解开西装的扣子,大剌剌地坐在了沙发上。

“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每次他们回来都住在你家?”一想到这件事,她就怄气。

去年已经遇到过一次了,今年看来又是重蹈覆辙。

“当年他们也是在从这房子里搬走。这么多年下来,都习惯了。”他说话的口吻轻飘飘的,好像在议论别人的事一样。“你放心,我们都有各自的房间,井水不犯河水。”

她听了之后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他们温存一番之后,白若晨就离开了。

翌日,她动身去学校宿舍把自己的东西取回来。结果一进宿舍门就遇到她的死对头杨海潮。

当初杨海潮一心想评上大学最美校花,结果被何语心捷足先登。这口气一直是她咽不下的。

两人后来又被分配到同一宿舍。第一次见面就结下了梁子,互相看不顺眼。

“哟哟,我没看错吧,刚才有个开宾士的男人送你回来哟。”杨海潮见她要走,挡住了她的去路。

“请你让开一下好吗?别妨碍别人。”她很讨厌与杨海潮说话。两人往往说不上几句,就要斗嘴。

“我妨碍你什么了呀。你是不是傍上了大款,甘心做人家的金丝雀去了啊。”杨海潮从小县城里出来的,因为长得美,自恃颇高,但在学校成绩差,说话没什么素质。

“你口无遮拦的,在说些什么!”她生气地冲着杨海潮嚷道。

“我说什么你还听不明白吗?你年纪轻轻就做人家二奶,你有点廉耻好不好啊?”杨海潮阴恻恻地笑着,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存心想看她笑话。

她不理会杨海潮,从床底下拖出行李箱,将自己的东西往里塞。

“我可不像有些人,找来的男朋友,连哈根达斯都吃不起,只够买买和路雪。”

一句话击中了杨海潮的要害,她登时就满脸通红起来,伸出涂了廉价指甲油的手指头,快要戳到何语心的脸上。

“你说什么呢。

谁男朋友买不起哈根达斯了,你嘴巴放干净点行伐!”

“我又没指名道姓地说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啊。我的衣服虽然不是件件名牌,可也比人家地摊上买来的十几二十块的那种好啊。”

她故意凑近正在火气上的杨海潮,瓮声瓮气地说:“那种十几二十块的衣服,也不知道这材质染料是什么做的。怕是穿多了要生病吧。”

“我找来的男朋友总比你做人家二奶强吧。

”杨海潮不甘示弱地反驳她。

“我男朋友只是年纪比我大了一点,什么二奶不二奶的这么难听。那叫事业有成的钻石王老五。不像你男友,每份工作都做不久。”

她的话把杨海潮彻底激怒了。

正在这时同宿舍的王恩如走进来了。她的手上拿着一只包裹。

“恩如,你干嘛了。”

她故意将话题引到了恩如的身上。

“我……去拿快递了。你们两人又在吵架了?”

她们三个女孩子同住在一间宿舍。

王恩如跟语心的交情最好。

“谁有那闲功夫跟她吵啊。

对了,你买了什么?”她看到王恩如拆掉了纸箱,露出一只正方形的盒子。

“我买了一支口红,颜色不错。

你帮我看看。”王恩如献宝似的将口红拿出来给她看。

“哟,恩如,你买的这是什么牌子啊。好像我没见过。该不会是几十块的那种口红吧。”她故意抬高了声量,让杨海潮听到。

王恩如的脸瞬间就红了。

“是网红新开发出来的彩妆线,我特意买一支试试,看看好不好用,才三十几块钱一支。

”这种口红,你也敢用啊。你还真是胆大,不怕得病啊。我这里有一支YSL的斩男色,用了不到两次,你要不介意就送给你了。我这一支可是要三四百。“她为了笼络王恩如,特意将自己用了不到两次的唇膏送给她。

”真的?“

家境贫寒的王恩如喜出望外。何语心经常拿东西拉拢她。

“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支口红就把你卖了。”杨海潮的脸色板得就像一块寒冰,口吻也是冷冷的。

“海潮,你可不要出口伤人啊。”王恩如的脸变得更红了,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虽然她是缺钱,可也要面子。

“几百块一支的口红,又不是几千块。

用不起就别用呗。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啊。”

“恩如,你别理她。”

”叫花子!眼界就这么点大。“杨海潮看不下去,伸出小指来比划了一下,眉梢眼底掩饰不住对王恩如的鄙视。

“海潮,你说话真的是越来越过份了。我没有得罪你吧。”王恩如也动了气。

“恩如,你别跟她这种人计较。你看看她,整天买些杂牌或者是三无产品,你看她脸上的痘坑,消都消不下去。你可别学她,护肤品是最重要的。多少钱你也得舍得。否则破坏了你的皮肤,到时候你上哪哭去!“

杨海潮的火气噌噌地往上直冒:“你说谁呢?谁用杂牌了。你用这么好的护肤品,还不是靠你卖肉做小三得来的。有种你靠自己的本事去赚钱回来啊。”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卖肉呢。心心念念想吊凯子想找有钱人,结果呢,还不是找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朋友!”

她反唇相讥。

“我今天非得教训你这个婊子不可!”杨海潮越说越生气,怒火冲天朝她扑过来。

两个人在宿舍里扭打成一团,最后还惊动了教导主任。

第二天她打电话把白若晨叫来了。

白若晨来了。当他一见到她的脸,惊讶地挑起了眉毛。

因为她的样子实在是有点不忍直视。

两边的脸颊都有红色的抓痕,眼角周围也有黑色的淤青。

“才两天没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有人打你?”

“若晨。”她紧紧地偎在他的胸前,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与难过,”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说吧。受了什么委屈了。”他轻抚着她的脸庞,不无爱怜地说道。

“我跟同学打架,老师要叫家长。

你能否代替我的家人,帮我去见他?”

“你让我扮你的家长?那可不行。别的事我还能答应你,这件事万万不妥。你找别人吧。”

白若晨一听就摇起了头,把系在脖子上的领带整了整。

“我不想让我爸妈知道。被他们知道可不得了了。你就帮帮我吧。”她拿捏着腔调说话,一双小手攀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行!别的事好商量,这件事我办不到。你就放过我吧。”白若晨不想到她的学校的老师去打交道,日后万一被人发现,他自己也会惹得一身麻烦。

“要是我记了大过,有可能会被学校开除的。我都大四了,不想毕不了业啊。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她攥着他的胳膊,哀哀地恳求着。

“你跟人打架前不考虑后果吗?你这个人就是太冲动,做事情不想前因后果。

”白若晨推开她的手,顺势坐到离她远一点的位置。

“是她先打我的,我才还手啊。

可老师不听我的解释,坚持要把家长叫来。你就帮帮我吧。要是我毕不了业,可就死定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行吧。你说得我都头疼了。这样吧。我让我的下属去假扮你的家长。这样行了吧。“

白若晨被逼无奈之下匆匆做了一个决定。

”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她勾住他的手臂,将脸紧紧地偎在他的胸前。“奇怪,为什么你身上有香水味?是你前妻的?“

“你别胡思乱想。我跟我前妻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她住他的,我住我的。井水不犯河水。”他正襟危坐地说道。

“那你是有别的女人了?”她又凑上前去闻了闻。这种香水味是她从来没有用过的。

“别胡说八道!我最讨厌疑心病重的女人。

“他绷紧了面孔,明显露出了一丝不悦。

“好吧。算我说错了。最近我有点不舒服,对气味很敏感。“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作势要离开。

”你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我先走了,还得回去陪客户。“

”等一下嘛。

我还没说完呢。“她赤着脚跑向他,拉住他的胳膊。”我的意思是……万一我怀孕了,你会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吗?“

他的目光充满了含意,盯得她心里发毛。

“我是说假如啦,你会让我生下孩子吗?”她最怕见到他这种眼神,仿佛可以灼痛她的视线,看穿一切。

他的眼睛在她的脸上上下下地逡巡着,像是在捕捉什么。

“没有这种假设性的问题。

我不会让你怀孕的。”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面无表情地说道:“即使有,我也不会让你生下来。

我只要安安一个孩子就够了。“

”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前妻可以为你生下孩子,而我不可以?“她大失所望,尽管心里清楚白若晨对她的感情到底有几分。可经由他的嘴无情地说出来,她像被后脑打了一闷棍,让人憋屈不已。

“我们一开始交往就跟你说清楚了。

我不会再婚,不会再生孩子。如果你有了,你就自己想办法解决。”

她侧目地望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悄悄地笼罩了一层冰霜。

“我怎么解决啊。

这种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去解决的。假如我怀上了,这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这种问题不仅是发生在你身上,我也是一样的处理。

即使是别的女人身上,我还是一样的处置。我这个人比较洒脱,合则来,不合则去。难道你不满意我们两人现在的状态?”

“我只是觉得比较难过。”她的睫毛垂下来,覆盖住原本清亮有神的黑眼睛。跟他在一起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他的脾性吗?

“喜欢一个人原来是痛苦与快乐并存。”她不由自主地向他吐露了心声。

“那就千万别爱上我。”

他用冰凉的眼神衡量了她一下,掉头就走出了大门。

她望着这空荡荡的客厅,想到杨海潮的话语,泪水径直就流到了面颊上。

第二天她返校。上课的时候,王恩如特意跟她坐在一起。

看到她沮丧颓废的神情,王恩如问道:“怎么了?还在为你跟海潮打架的事烦呐。”

“不是。比这严重多了。”她想到昨天晚上取出来的报告单,都没来得及拿给白若晨看,他就已经把她的退路狠狠地堵死了。

“还有什么事?不妨跟我说说看啊。

”王恩如纳闷地说。

“这事……”她欲言又止。

这种事怎么能跟别人说呢。

“怎么了?跟我说吧。

你是不是把我当朋友。”

听到王恩如的盘问,她觉得自己即使现在不说,以后她也会知道的。

“我好像有了。

这种事难以启齿。可她又不能告诉自己的父母,也只能向好友吐露心事了。

“啊,不会吧。

你有什么?孩子?”王恩如傻呼呼地叫了起来。

“轻点,等下被人听到了。

”她迅速地扫视了一眼周围,捂住了王恩如的嘴巴。

“那你跟你男朋友说了吗?”

“还没有。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她想到昨天晚上试探地问白若晨,都被他驳得哑口无言。

“这么大的事你一定要告诉他啊。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们早点结婚算了。”

“我还在上学哎。怎么结?要是被我爸妈知道的话,非打死我不可。”

他的父母都是传统思想老旧的人,如果被他们知道,辛辛苦苦供女儿上大学,她不仅没有好好念书,反而未婚先孕。说不定从此以后她就跟这个家庭绝缘了。

“你男朋友不是比你大十几岁吗?你就告诉他好了。

他不是事业有成吗?现在大学生也能结的。”

“我……我想去拿掉。”她嗫嚅着,脸色已经变得惨淡了。

“为什么啊。

这可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啊。”

“他不会让我留下这个孩子的。

而且依我目前的能力,我也无法养活一个孩子。”她咬着嘴唇,直到咬得发白留下了齿印。

“他不是年纪一大把了,应该会很喜欢小孩子吧。”

王恩如也是从语心的口中对她的情况略知一二。

“他不喜欢也不愿意让我留下来。他……没想过要结婚。“她吞吞吐吐地说道,直到眼眶泛泪。

”我就知道像他这种年纪,早就身经百战了。骗骗像你这样的小姑娘还可以。“王恩如一向爱好文学,每天必看手机上的新闻或者是蝴蝶鸳鸯梦腔调的言情小说。她虽无实战经验,但理论经验却十分丰富。”现在也就一种办法了,你把孩子生下来,看他敢不敢娶你。“

”如果他不要呢。

对于白若晨,向来只有他牵着她的鼻子走的份,哪有她左右他思想的时候。

”他不要你就闹到他公司去。他总是要面子的吧。你要记住,孩子是你最大的筹码。“

王恩如的话给她无助的身体里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过了一天,白若晨出现了。

“上个月的信用卡我已经还清了,这个月你省点花。”

白若晨不给她借记卡,也不给她现金,只给她一张信用卡。

”能转点钱给我吗?”她想着万一白若晨不答应她生下孩子,她总得找医院去动手术。

白若晨扫了她一眼,那目光是冷冷的:“难道每个月让你刷两万,你还不够?我最不喜欢贪婪的女孩子。“

”我不是贪婪,我是……“她欲言又止。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原来是乔晗音过来了。

“你这里是不是水管漏了?“

“对,你过来看一下吧。好好的地板让水给折腾个没完了。”

乔晗音跟着她走进去了。过了一会儿,何语心就出来了。

乔晗音藏在包里的娃娃趁机露出一双眼睛:“那个女孩子怀孕了。”

乔晗音有些慌乱:“你连这个都看的出来?不可能吧。她还是个学生。怎么会这么做。”

“我说的可都是千真万确的事。你要不信就算了。“娃娃抚弄着自己头顶短短的头发,样子憨态可掬。

”我信,我当然信了。

现在的学生怎么这样。外面客厅里坐着那个就是她男朋友吧。两人的岁数好像差的有点大,虽然那男人看起来也挺年轻的。“

乔晗音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要惹麻烦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啊,什么麻烦?”乔晗音一半是出于好奇,一半是出于不安。

“我有预感会发生大事,但具体是什么事,现在也说不上。

毕竟我不是神仙。”

我现在要出去跟她说话,你可不能露馅了。知不知道?可不能让她再发现你了。”

“行,行,我知道了。

”诡童重新钻进她的包里。

她带着娃娃来到客厅,对何心语说道:“水管的确有点问题,明天我找人来维修。

不过何小姐,你的气色好像不太好。“

她的话一出口,白若晨放下手机朝她这边张望了过来。

”我没事,小毛病。“何心语故作轻松地说道,突然间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往浴室跑过去。

“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她故意问坐在一边的白若晨。

“我不知道她生病了。

刚才还好好的。”

“我看她最近气色也不好,有空的时候你要多多照顾她。

乔晗音好意地提醒他。

白若晨往浴室的方向睃了一眼,转过头若无其事地继续看自己的手机,淡淡地说道:“她这个人年轻不懂事,平时又贪吃,一点也不注重饮食健康。

兴致来了就乱吃一气,要减肥了就一点也不吃。这样身体不出问题才怪。”

听着白若晨说这样的话,乔晗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正在这时何语心捂着嘴,脸色惨白地从浴室出来。

“那我先回去了。”乔晗音很注意观察她的脸色,与自己当年怀女儿时如出一辙。

“嗯,好的。那麻烦你了。乔小姐。”

“再见。”乔晗音走到门边去穿鞋子。听到白若晨问毛语心。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恶心想吐,食欲不佳,还消瘦。”毛语心用纸巾捂着嘴巴,睁着两只圆溜溜又清澈的大眼睛,似乎在期许他说什么。

然而白若晨却什么也没说。

“这个星期我就不再过来了。

”过了片刻,白若晨开口了。

“为什么?”

她脸色苍白地挨着他坐了下来。

“过两天安安想出去玩。我要陪他们。”

“我真的想不通。”也许是身体不好,导致她心情不畅。总之现在她的心情是一团糟。特别是听到他提及前妻与孩子的事。“既然你们感情这么好,你这么在乎小孩子,当初何必要离婚呢。”

“我的家事用不着旁人来插手。

”他倏地站起身来,他声音的寒意透过她的围巾,透过她的衣服,也渗进她的体内。

“对哦。

我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我算什么呀。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也不是你妻子,甚至连你的朋友都算不上。”她的声音呜咽而颤抖,身子也跟着微微地颤栗起来。

他望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颊,走过来,将手轻轻地搭在她的右肩上。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猝地抬起头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里的泪珠在打转。

“说吧。

”他目光里充满含意。

“我有了。

前两天去检查过。“她好像要改变一下情绪,大声地吸了吸鼻子去看他的眼睛。也许她想他会回心转意,会给一个不让她失望的答案。

然而静默了半晌,虽然只有几秒,可这时间的空白让人难以忍受。让她忍不住开口想去敦促他。

“我转你五千块,你用这笔钱去动手术吧。

剩下来的……就买点补品好好养养身体。”

他掏出手机,说话的声调一点起伏也没有,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眼里充满着泪,充满了血丝,也充满了痛苦与难堪。

”我跟你说过什么话,你不会忘记了吧。你是想失去我吗?我白若晨不会在外面生养一个私生子。你这么做,是令我名誉扫地。“

一向温文尔雅的他发起了脾气,俊美鲜明的五官微微地扭曲成一团。

“好,你的眼里只有你那宝贝儿子。我的孩子就什么也不是。”她说又说不过他,她还不想失去他的依附。失去他,她什么也没有。

没有他,她就得像王恩如杨海潮那样,穿仿牌的衣服,用几十块钱的口红,挤三人一间的宿舍。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由你自己来做选择。希望你不要被孩子冲昏了头脑,要拎得清!”

说毕,白若晨推开门走了出去,连一丝留恋都不给她。

她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哭了很久,直到手机的嘀嘀声把她打断。原来是白若晨转来的五千块转帐声。

她拿着手机,泪眼模糊地盯着上面的数字。她的孩子只值五千块?不,连同她的价值可能也就值这个价。

她没有勇气把五千块转回给他。

一个月后

她把王恩如叫到家里来睡。

“为什么要找我过来?你这房子不错哎。“王恩如摸着她家的柜子,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橱窗里的摆设。

”他一个月没来了。

每天我都在这里等他,可他不接电话不回微信。今天晚上我不想再孤独地一个人睡觉了。你不介意来陪我吧。“

”不介意。

只是我现在肚子有点饿,有吃的没?“王恩如老大不客气地翻她的冰柜。

晚上,她在大床上躺平,王恩如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她的新睡衣。

”你那件事打算什么时候处理掉?这样一天天拖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王恩如躺在她的身边,占据着白若晨的位置,抱着白若晨的被子。

她闭上眼睛,将双手平贴在自己的腹部上。算起来孩子也快一个多月了,看不出来也摸不出来。她的小腹还是平坦如常。除了她偶尔的孕吐之外,什么也感觉不到。

“人家说月份越大,越不好处理。你要快点决定啦。否则被同学跟老师发现了,你就死定了。”

王恩如睡在他的枕头上转过头来。

“我没钱了。他转给我的钱还有给我的信用卡,我都刷爆了。没钱怎么上医院?”

她拿了他的钱花得比以前更凶,好像泄忿一样。可花完钱换回一堆华而不实的东西,她比以前更加的失落与空虚。

“问他要啊。这是他的孩子,他总得负责吧。”

“他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

她落寞地睁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天花板是一片镜子,以往她与白若晨温存过后,她总会注视着上面,看着自己依偎在他怀里的模样。

可如今没有他,她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失去了活力,皮肤也变得干枯无光。

”你知道他公司在哪里吧。去他公司找他!“

”不行,那样的话他会不高兴的。

“面对王恩如的建议,她不是没考虑过,可不到最后一步,她不想去他的公司闹。

她只有在下班时分去过他的公司。那时他们正处于热恋,她躲在他的办公室,在他的桌上留下温存的痕迹。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顾虑他的心情?你管他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你怀了他的孩子,他就必须对你负责!“

”可是……“她犹豫不决,毕竟跟白若晨撕破脸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没什么好可是的。

明天早上就去!”

王恩如用力地攥了攥她的手。

“语心,现在是你争取的时候到了。

如果你现在不赶快决定,那么以后你会后悔的。”

她看着王恩如的眼神,像是给她焦躁不堪的心里注入一味强心剂。

翌日一早,还是她最先醒来。

“你醒醒啦。”

直到九点,她忍无可忍地叫醒了王恩如。

“天呐,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王恩如从床上坐起,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脸色有点惨淡。

“什么啊。”她下床走进了浴室。对着镜中素颜的自己,她实在是没有信心去找白若晨。

“你这房子有点诡异哦。”

镜中冷不防地出现了王恩如的脸,倒把她吓了一跳。

“我做的噩梦竟然在这间房子里死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是被人活活地吃掉。吓死我了。”王恩如的眼睑底下青了两大块,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别胡说八道。这房子好得很呢。你一定是压力大心情紧张才做噩梦。”她不以为然地说道,开始刷牙。

过了九点半,两人就出发去白若晨的公司。

到了门口,她紧张地拉着王恩如的手:“我有点肚子疼。”

“好啦。拿出点你的胆量来行不行。缩头缩脑的,丢我们女人的脸。你要记住,今天你来是有底气的。不是你对不起他,是他对不起你。”

王恩如拉着她走进大门,步入电梯。

正在这时一对母子也进来了。

那位母亲长得端庄大方,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而那个小男孩也长得机灵可爱。

“几楼?”

“二十二。”她心虚地说道。突然发现这个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小男孩,轮廓有几分似白若晨。

一定是她看错了。她眨了眨眼睛,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可还是忍不住多瞟了几眼小男孩。

”妈妈,我们也去二十二楼。“小男孩仰起巴掌大的小脸,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显得很是聪明。

”嗯。到了你爸那里,你可不许捣蛋。知道吗?“女子轻拍着小男孩稚嫩的脸蛋,口气显得温婉。

”嗯,嗯,我知道。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俩母子率先走出电梯。他们来到前台,很快就进去了。

”我来见白若晨先生。

“她看了一眼王恩如。

”你们跟白总有预约吗?“

”没有。

”她怯生生地说道。

“对不起,没有预约就不能见白总。

”前台委婉地拒绝了她们。

“你们什么意思!为什么前面那对母子可以进去,我们反而要预约?”王恩如提出自己的不满。

“那是白总的太太与孩子啊。麻烦你们预约好再过来吧。”

她听了五雷轰顶。

“我们下次再过来吧。”

“什么下次?你不能再拖下去了。有什么事今天说清楚。”王恩如丝毫不肯做出让步。

正在这时有一道人影从她们的面前经过。

”若晨,你终于出现了。“她像是遇到了救兵,连忙把他揪住。

看到前台目瞪口呆的眼神,白若晨心虚地对她说:“你先回去,今天晚上我来找你。”

“不行!你别听他的,语心有什么事我们就在这里说清楚。“王恩如在一旁帮腔道。

白若晨想了想道:”好,我们进会议室去谈!“

他们三个人走入会议室,白若晨立刻将门关上了。

“你是谁?”

“我是语心的好朋友。”

“为她打抱不平?”白若晨冷笑道,“所以怂恿她到我公司来讨公道?“

何语心将王恩如拉到了身后:“今天我来找你,完全是我自己的主意,与她无关。

“那你想说什么呢?”白若晨抱着胳膊,面色冷冷的,语气也透着一股寒意。

“我是为了孩子的事而来的。”

“孩子的事不是处理好了吗?”白若晨反问她。

“五千块钱就算处理好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你的眼里就这么廉价?”王恩如忍不住出声。

“你不去动手术,难道要把孩子生下来?”

”对,我想生下这个孩子。“她坚定的说道。

白若晨倒是没有一丝慌张:”可以,你要生我也没办法。

孩子的抚养费每个月我照给,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你什么意思?孩子可以用钱来解决吗?你让语心一个大学生,未婚先孕,还让她当单亲妈妈。你……想得出来啊。”

“她也可以选择不生的。”白若晨不慌不忙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的关系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我会付你一笔补偿费。”

“刚刚上来的那对母子,是你的前妻跟儿子吧。”

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深沉地绕了一圈,手指绞在一起。

“对。当初跟你交往前,我把自己的个人情况也跟你交待过了。我们在一起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从来没有隐瞒过你什么。“

“原来是你曾经的家人,那就更好办了。他们堂而皇之的来你的办公室,前台也不阻止他们。说不定你们已经复合了。否则为什么会来找你。“王恩如插嘴道。

他微微颌首:“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决定给安安一个完整的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猝不及防的一句话使得她的脸色大变,两眼罩上了一层阴影。

“语心,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他是在欺骗你,玩弄你的感情。你为他怀了孩子,他早就跟他的前妻和好了。”王恩如义愤填膺地嚷道。

他的脸上连一丝波澜也没有:“语心,对不起,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这位白先生,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啊。寂寞空虚的时候找语心解闷,转头去找前妻复合,一脚就把语心踢出局。你这是把她当作玩具啊。”

“语心,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补偿的事我会尽快把钱转给你。不过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留下这个孩子。”

“语心,我们去找他太太谈谈。跟这种负心汉没什么好说的。”王恩如拉起语心手想出去。

他却用胳膊迅速地抵住门:“你们这是在威胁我?”

“当初的一切都是你在欺骗我。你说过你跟前妻离婚,那是因为她背叛你。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谎言吧。我真心地付出我的爱,可你却从来没有爱过我。”她冲着他悲愤地喊完,猛地推开他就跑出去了。

王恩如也跑了上去。

他生怕她们两人会把事情泄露给他前妻,也追了上去。后来发现她们是顺着电梯下去了。

一打开电梯,她就跑到了马路上。

迎面驶来一辆出租车,差点就撞上了她。

“哟,我没看错吧。

原来还是何大美人呢。”

从车上跳下杨海潮,她阴阳怪气地俯下身,对着刚刚吓得坐在地上的她说道。

她从地上爬起来,迅速地拍掉了掌心上的灰:“走开!”

“这么凶干嘛啊。你是不是还哭过啊。”杨海潮见她要走,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少管闲事!”她很凶地吼她。

“这么大脾气,不会是你们家的男人把你给甩了吧。上次你在我面前不是装的很大方吗?还把你男人送你的口红送给你那腿子。今天她人呢?“

杨海潮故意东张西望,寻找王恩如。

她不去理她,兀自地走到十字路口。

”别走啊。走得这么急干嘛啊。我话都没说完呢。上次在我面前不是趾高气扬得很吗?“杨海潮拉住她的胳膊,喘吁吁地说道。

”你要是再敢跟着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她甩开杨海潮的胳膊。

杨海潮一时没站稳,掉下台阶。不远处有一辆大货车开了过来。顷刻间海潮被车轮吸入车底。

“海潮!”她惊呼一声,想也没想就勾住海潮的手,想不到连她自己也被车轮碾压过……

楼上,白若晨松了一口气。他回到办公室里,看到前妻与孩子都在。

“刚才那两个女孩子不会是来找你的吧。”向蕾面露不悦,从包里掏出一部玩具汽车递给孩子。

“她们是来面试的。

你别想这么多了。“白若晨用笑容掩盖他的心虚,疾步地走向前妻。”我都答应你了,不会再做出格的事。“

“这次我答应你回来,是因为看在儿子的份上。如果你再做出让我伤心的事,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回头!”向蕾咬了较牙,眼睛像是复印机,从头到脚把他扫视了一遍,试图捕捉到他出格的蛛丝蚂迹。

“当然,我不光是为了孩子,也是为了你。

这次你肯跟我复婚,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做出让你难过的事。”

他搂住向蕾的肩膀,向蕾心存疑虑推开了他。

“我怎么觉得那两个女孩子是冲着你来的。”

“你想到哪去了。我们公司年轻美貌的女孩子多的是。你不可能一个个都怀疑到我身上来吧。我跟你离婚三年,已经深刻检讨过自己。我还想给安安再添个妹妹呢。”

向蕾终于笑了:“你要生自己去生。

我可不想当高龄产妇。”

“你哪高龄了。不是也才三十多吗?”他捧住向蕾的脸,凑上去吻了一下。

这时楼下传来救护车的鸣声。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样吵?”向蕾站起身来往下看。

可是从二十二楼望下去,底下的人跟车像玩具似的。

“没事,没事。我打个电话问问。”他匆匆一瞥,发现担架上的那抹红色。他记得何语心来的时候好像穿了一条红色的裙子。可这么高望下去,除了只看到那抹红,什么都看不清楚。

十一

晚上下班之后,他身心疲惫地回到家。

前妻与孩子都不在家。

他想打向蕾的电话,刚一拿起,就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了。

“喂。”

“杀人凶手!”

他一震,连忙直起了脊背:“你是谁?”

“可怜的语心就这么死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他刚想说话,对方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

“若晨,我怀孕了。

你该怎么安置我?“

他一眼手机,发现没有动静。

可这声音分明是何语心的。她不是死了吗?下午她刚刚出车祸,未送到医院就已经断气了。

可现在……

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吧。他想着,摇了摇头,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竟然不闻不问,一心想跟你的前妻复合。你对得起我吗?“

何语心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不禁站了起来,全身的神经都陷入戒备紧绷之中。

他走到门边,这才发现声音是从门外传进来的。

“开门!你快点开门!”

敲门声一阵急似一阵,似乎要把门给敲破。

他紧贴着门,往那眼里往外张望,却发现空无一人。

敲门声停了下来,他屏住呼吸。

过了几分钟,门又惊天动地响起来了。一阵阵的捶门声如同催命符。

“语心,你听我说,先别激动。今天太晚了,我太太跟孩子随时会回来。明天我去找你,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是不是语心,只能先安抚她。

果然敲门声停下来了。他屏住呼吸往猫眼外张望,空无一人,这才拭了拭脑门上的汗,全身的神经也跟着松弛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又响了。

“开门!我是向蕾。

原来是前妻回来了。

他松了口气,完全没有防备地将门打开来。

可是他见到的却是一个外貌丑陋的娃娃。

诡童的头发短短的,铺了整颗圆脑袋,胖胖的脸上却没有孩童的天真。

“你……你是什么东西?”

一见是个玩具娃娃,他就没感到那么害怕了。他东张西望,以为是哪个人躲在暗处,摇控操纵着这个玩具。

“白若晨,你玩弄女人,丧尽天良,不得好死!”诡童冲着他挤了挤眼,言语表情间都是嘲讽的意思。

“鬼东西,我先宰了你!”白若晨顺手从伞桶里拎出一把长柄伞,想掷在诡童的身上。

哪知诡童异常灵活,不仅没有掷中,反而向他挑衅:“来啊。

来追我啊。”

白若晨不知中计,他朝诡童的身影大喊:“让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他跟着诡童的身影跑到了顶楼的天台上。

空旷的天台却没了诡童的影子。

他四处寻找。

不料,却听到了向蕾的声音:“白若晨,你对得起我吗?既然你有女朋友,为什么还要求着我复合?”

他吃了一惊,视线所及之处却没有发现前妻的身影。

”向蕾,你在哪里?请听我的解释。

“那个女孩子出车祸死了。

你却若无其事。她还怀了你的孩子。你这个人怎么跟禽兽一样!”

他仍然见不到向蕾,却能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她的愤慨与激动。

“那是我跟你离婚之后才认识她的,是她一直在不断地引诱我。我是一时冲昏了头脑,你又不在我的身边。不过在你回来之前,我们已经分手了。最近她又在联系我,想问我要钱,所以才编出一个怀孕的借口。”

他拚命地杜撰借口,为自己开脱。

“你比禽兽都不如!”

听着前妻的咒骂,他不仅没有愧疚,反而想见到她,想为自己的罪名编造一个完美的理由。

”留你在这世上也是浪费!“

诡童从角落里跑出来,睁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又是你这鬼东西来戏弄我!”

他怒火冲天地从地上捡起砖头,扔向诡童。

诡童一躲,他又扑了个空。

他心生一计,一个飞腿扫它。

诡童没留意,就被他抓住了。

他抓着诡童的头发,洋洋得意:“看我不把你丢下去!”

他的笑容霎时就凝固了。因为诡童那竖立的短发,变得像钢针一样的锋利,刺得他哇哇大叫。

“来追我啊。”

它跳上围栏的边沿,拍着手向白若晨示威。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语心派你来的?”白若晨气得跳脚,脸色铁青。

“你来抓我,不就知道了吗?”诡童踩在边沿上,忽而翻跟头,忽而慢悠悠地走路。

白若晨再也无法忍受它的无礼,冲过去抓它,却扑了个空,自己冲出了围栏,往一楼的地面掉了下去。

当天晚上电视台播报社会新闻:本台XX小区有居民不小心坠楼身亡的事件。

乔晗音上前关掉了电视,转向正玩着兜兜生前留下来玩具的诡童。

“这又是你干的好事吧。我都让你少管闲事了,你干嘛又这样。“

诡童摸着自己长出来的头发,它的头发已经由寸头变成了厚厚的一层,看上去就像妹妹头那样。

“这是我的使命。我的脑袋好痛啊。那男人抓着我的头发,好痛好痛,头发都掉了。”

“你的房子又没人租了。”

她盯着它的脸:“会有人来租的。下一个不知道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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