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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能以众击寡者,则吾之所与战者约矣

出处:按学科分类—军事 湖北人民出版社《孙子兵法辞典》第247页(3257字)

(释文〕 我军兵力集中于一处,敌人兵力分散于十处,这样,我军就能以十倍于敌人的兵力发起攻击,造成我众而敌寡的有利态势;能做到以众击寡,与我军直接交战的敌人自然少了。 约:少而弱,一说指困而屈。

〔例1〕 宋高宗绍兴三年(公元1133年)七月,宋神武前军统制王#率舟师并忠锐第一将崔增、神武后军统领高进所部五千人,前往鼎州(治所武陵县,今湖南常德市)镇压杨么起义军。约定由崔增和荆州制置司水军统制吴全率水军在湘江口、洞庭湖口和牌口截击由上游驶下的义军船只;王、鼎州知州程昌#率大军攻杨么诸寨,以期将杨么起义军歼灭在洞庭湖内。杨么同诸将谋议迎敌之策,决定暂时放弃一些营寨,诱敌深入,三军于鼎口下五十里的西港集结,握成拳头,首先吃掉崔增、吴全的水军,然后收缩休整,以逸待劳,伺机出击。十一月初,王、程昌引大军由鼎州顺水而下,向义军扑来,义军大溪口营寨首领高癞子、泛州村营寨首领杨钦、黄店营寨首领金琮,与官军稍作交锋,即诈败弃寨而走。王、程昌#连破义军三寨,便以为义军不堪一击,顿生轻敌之心。接着,在一片轻傲情绪之中直趋源江北岸的杨么大寨。宋军来到寨前,发现寨内空无一人,一时不知义军去向,士卒已疲惫不堪,于是,便在下沚口立帐,以侦察义军去向。此时,杨么主力已从西港进至崔增、吴全水军停泊的阳武口附近。义军侦知官军战船均为“撅头船”,不便于湖中作战,便决定将宋军引至宽阔的湖面,围而歼之。他们拨发战船数只,战士及武器隐蔽在船舱之内,横流而下。崔增、吴全水军焦急之时,发现了几只空船顺流驶来,便以为义军已被上流的大军所败,于是引船队由石牌大举入湖。此时,杨么指挥义军四围而来,利箭、尖木、矢石一齐射向官军船只。官军数百条船或翻或破,全部沉到湖底,崔增、吴全连同万名将士全部丧生。

〔例2〕 明嘉靖四十年(公元1561年)春,两千余名倭寇乘战船五十艘,聚集在宁波、绍兴外海,伺机入侵。四月十九日,倭船十六艘从奉化的西凤登陆,当晚至宁海一带大肆劫掠,意在调动明军离开松门、海门,然后乘机侵犯台州(治所在今浙江临海县)。浙江都司参将戚继光识破倭寇这一阴谋,在对坚守台州和实施海上截击做出具体安排后,亲率主力向宁海开进。倭寇侦知这一情况,以为戚继光中计,遂兵分三路进犯台州。戚继光等根据浙江总督胡宗宪提出的“敌人分兵侵袭,我不可中其奸计,轻易分兵应对,而应并力合势,集中优势兵力,先消灭敌人实力最强的一路,然后各个击破,以次把他们剿除”的作战方针,从四月二十六日至五月二十六日一个月内,在台州附近先后进行了新河、花街、上峰岭、长沙(今浙江温岭县东南)等一系列战斗,连战连胜,彻底消灭了侵犯台州的倭寇。与此同时,浙江总兵卢镗等人也歼灭了进犯宁波、温州一带的倭寇。从此以后,倭寇再未侵犯台宁地区,浙江的倭患基本平息。

〔例3〕 后金天命四年(公元1619年)二月,明辽东经略杨镐统兵四十七万,兵发四路,浩浩荡荡,杀奔努尔哈赤领地费图阿拉城(今辽宁新宾县北),扬言踏平建州,一举歼灭后金。总兵杜松出中路之左,由浑河入抚顺关;总兵李如柏出中路之右,由清河入鸦鹘关;总兵林出北路,由开原会合叶赫兵出三岔口;总兵刘綖出南路,会朝鲜兵入宽甸,四路大军定于三月一日在二道关相会,合兵齐趋费图阿拉。在这种形势下,努尔哈赤镇定自若,号令部众,“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决心集中兵力,一个拳头出击,同明军决一死战。恰于此时,天降大雪,兵不能前,明军会师期限推迟,杜松欲立首功,先期渡浑河连续攻下三小寨,并乘势疾驰萨尔浒,后引军二万直逼界藩。杜松军脚步未稳,努尔哈赤突然集六旗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烈袭击。杜松猝不及防,立刻溃乱,全部被歼。努尔哈赤转攻马林部,明军一触即溃。同时派少数士卒,扮作明军,手持已亡总兵杜松令箭,直奔刘綖军中,声言杜松军已迫近费图阿拉,要刘綖速进。刘綖因山高路险受阻,正担心贻误军期,待闻听战报,信以为真,遂下令全军,轻装前进。努尔哈赤在阿布达里岗设下伏兵,等明军进入埋伏圈后,从四面团团围来。将刘綖所属部队全部歼灭。杨镐闻耗,立即传檄总兵李如柏,火速撤军。李如柏部得令夺路回逃,奔走相蹴,自相残踏,死伤无数。由此,努尔哈赤于五天之内,歼灭明军三路,击退一路,创历史上以少胜多的空前胜利。

〔例4〕 清朝康熙二十七年(公元1688年)夏,游牧于伊犁河流域的准噶尔蒙古首领噶尔丹,亲率三万骑兵自伊犁东进,越杭爱山,向喀尔喀蒙古发起进攻。喀尔喀三部(指车臣汗、土谢图汗、扎萨克图汗三部)首领仓皇率众东逃至漠南(指今内蒙古地区)乌珠穆沁一带,向朝廷告急,请求保护。康熙帝一面给喀尔喀三部资以粮食、牲畜、茶、布等物,并且加以安置;一面急遣尚书阿尔尼责令噶尔丹罢兵西归,退还三部牧地。噶尔丹因为有沙皇俄国为奥援,对清王朝的责令不但置之不理,还率兵两万自呼伦湖沿大兴安岭西麓继续南进。康熙帝只好于康熙二十九年(公元1690年)正月,诏令裕亲王福全为抗远大将军,皇子胤禔为副,率左路军出古北口;以恭亲王常宁为安比大将军,简亲王雅布、信郡王鄂扎为副,率右路军出喜峰口迂回北进,消灭噶尔丹于乌珠穆沁地区。康熙帝亲临博洛和屯(今内蒙古正兰旗)指挥。同时,他还命盛京将军、吉林将军各率所部兵力,西出辽河、洮儿河,与科尔沁蒙古兵会合,协同清军主力作战。当恭亲王常宁的右路军进至乌珠穆沁时,与噶尔丹军遭遇,交战不利,向南撤退。噶尔丹乘胜南进,渡沙拉木伦河,进抵乌兰布通。此时,裕亲王福全的左路军也进至乌兰布通以南地域。康熙急令常宁停止南撤,迅速与左路军会师合击噶尔丹,并派康亲王杰书率兵进驻归化城(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市),伺机侧击噶尔丹归路。经过激战,噶尔丹兵败北归。

〔例5〕 清咸丰六年(公元1856年)四月,石达开率太平军二三万人攻占安徽宁国府(今宣城)、芜湖后,向秣陵发起进攻。代理湖北提督并授为钦差大臣的广西提督向荣,见其苦心经营的江南大营受到太平军的威胁,急忙派总兵张国良率兵前往阻截。当时天京(今江苏南京市)周围的形势对太平军极为有利。清军江南大营原有二三万人的兵力,太平军东援镇江和进攻江北大营,向荣抽兵往援;石达开部取道皖南回京,向荣又分调清兵数千防堵,致使他的兵力分散于孝陵卫、镇江、广德、溧水、宁国(今安徽宣城)等宽广的地区,各处兵力都很薄弱。向荣在向朝廷的奏折中,对此说得极为清楚,他说:“我手下的精锐部队,已经全部调出,兵营仅存兵员不足五千,除去有病和守营的,能出战的仅一千余人。”为了进一步分散清兵,石达开又派部队攻占通往苏州、常州的要道溧水。屏障苏、常是江南大营的主要任务之一,向荣急令江长贵部一千四百人由句容前往堵截;令明安泰部由江苏江宁县湖熟镇出发,星夜赶往援剿;又由大营抽调新兵千名,义勇五百,前往助战;随后令张国良选带精兵前去指挥。这样一来,天京附近的清军兵力更加空虚。这时,秦日纲、陈玉成、李秀成等领兵回到天京附近的燕子矶等地。东王杨秀清见清军江南大营危如垒卯,严令他们必须攻破江南大营后,方许入城。秦日纲等遂由燕子矶移兵仙鹤门,以此作为进攻江南大营的主攻方向,仙鹤门西北的脖子作为助攻方向。战斗打响后,天京太平军一部数千人越过龙脖子,另一部七八千人出神策门、太平门,占据大小水关及冯家边一带,离仙鹤门数里筑垒,与秦日纲等部相呼应。石达开也率部赶来,切断清军江南大营赴仙鹤门的必由之路。第三天晨,各路太平军向清军江南大营发起总攻。与此同时,天京城内太平军也分数路出击,连下清军营寨二十余座,进而攻破孝陵王大营,清军大溃,死伤副将以下千余人,向荣、张国良连夜败走淳化镇,威胁天京达三年之久的清军江南大营自此被彻底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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