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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道必胜,主曰无战,必战可也;战道不胜,主曰必战,无战可也

出处:按学科分类—军事 湖北人民出版社《孙子兵法辞典》第399页(2663字)

(释文〕 根据作战态势确有必胜把握的,即使国君命令不要打,也可以坚决地打;反之,根据作战态势不能取胜的,即使国君命令打,也可以不打。

战道:即作战态势,包括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和作战区域的地理形势等,一说指战争规律。

〔例1〕 春秋时,吴国出兵攻打楚国,两军在柏举(在今湖北麻城)摆开了阵势。吴王阖闾的弟弟夫概向阖间请示说:“楚令尹子常不仁,他的部下没有死战的决心。我们先向他发动进攻,他的部卒一定会逃跑。然后我们的大军接着追击,就能够获得全胜。”阖间不赞成。夫概说:“常语所说,做人臣的见到合理的事,应当立即去做,不必等待国君的命令。那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今天我决心死战,楚军是完全可以打垮的!”于是,夫概就率领他的部卒5000人,先去攻打子常的部队。子常的部队四散逃走,整个楚军的阵势混乱了,吴军把楚军打得大败。

〔例2〕 战国时,赵将李牧常年驻守在代、雁门郡一带,防御匈奴的入侵。鉴于匈奴骑兵的行动特点和敌我双方力量的对比,李牧给部下订立了一个规章:“发现匈奴骑兵前来袭击,要立刻退回军营自保;有敢擅自离开军营,捕杀敌人的,处以死刑。”所以,每次遇上匈奴入侵,严密的警报系统上发出警报,士卒们都退回军营,不敢出去迎战。这样过了几年,赵国边地没有大的人员伤亡和财物损失,而匈奴人认为李牧怯懦,就连赵军吏卒也都说自己的将领胆小怕事。赵孝成王因此责备李牧,而李牧依然故我。于是,赵孝成王把李牧召回都城,另派他人接管边防事务。尔后一年多时间,每次匈奴骑兵来犯,赵军都出去迎战,结果每次都没有战果,反而多所伤亡,百姓又不能按时种植、畜牧。边地官员请求再派李牧来,李牧闭门不肯出仕,坚称自己有病。赵孝成王也来恳请,李牧才说:“陛下如果一定要臣戍边,就得答应臣用老法子,这样臣才敢从命。”赵孝成王表示同意。李牧再回到军中,法令一如从前。匈奴入侵,一无所获。赵军吏卒日日受犒赏而不用打仗,都希望有一战的机会。于是,李牧选出5万名锐士和10万名弓箭手,布置了一些灵活多变的战阵,在把匈奴部众引诱过来后,用左右包抄的奇兵,一举消灭了10余万匈奴骑兵。

〔例3〕 宋太宗太平兴国四年(979年)六月,宋太宗在镇州(治所在今河北正定县)调发各地屯兵,亲率诸军北进,欲收复为辽所占领的燕云地区。宋军一路攻城夺地,并困围北京。后宋军失利,宋太宗下令班师。宋太宗恐辽军乘胜南侵,命殿前都虞侯崔翰与定武节度使孟元喆屯定州(今河北定州市),河阳节度使崔彦进屯守歧沟关南(今河北涿州市西南),云州观察使刘延翰与彰德节度使李汉琼屯守镇州,并授诸将作战阵图,嘱咐说:“辽军必来侵边,以报我攻幽州(治所在北京城区西南)之事。届时,诸将可如图会兵设伏,夹击辽军。”九月,辽帝耶律贤果然命燕王韩匡嗣为都统,耶律沙为监军,率耶律休哥、耶律惕隐等诸军南下,命西京节度使耶律善补率大同军自山西南下。宋镇、定两州及歧沟关诸将已按宋太宗所授阵图兵分八阵,等候辽军。辽军浩浩荡荡,到达满城(在今河北满城县西),宋右武将军赵延进登高了望敌阵,旌旗蔽日,不见其际。宋军兵分八阵,各阵相去百步,兵分势弱,士众疑惧。赵延进便向崔翰建议说:“主上把边事委托给我们,并授以阵图,目的是期望我破敌制胜。如今敌骑阵势浩盛,而我师星布,其势悬绝,敌若攻我,我恐难以制敌,不如合兵击敌,可以决胜。违令而获利,总比丧兵辱国更有价值。”崔翰回答说:“万一不捷,则如何是好?”赵延进说:“倘有丧败,我赵延进独当其责。”崔翰仍以擅改诏旨而犹惧不定,镇州监军李继隆亦说:“兵贵适变,安可预定!违诏之罪,继隆愿独自承当。”崔翰遂下决心,将八阵改为前后两阵,并请崔彦进自歧沟关南潜师出黑芦堤(在今徐水县北),沿长城口绕出敌后。交战前,宋军派人前往辽营诈降,辽军主将韩匡嗣信以为真。耶律休哥则表示怀疑,对韩匡说:“宋军兵众严整,其势甚锐,必然不肯轻易屈降,其派人约降,实为诈降,我宜严阵以待。”韩匡意犹未决。正当辽军举棋不定之际,宋营中突然尘起弥天,崔彦进攻辽军东北面,李汉琼和崔翰攻辽军西南面,刘延翰攻辽军东面。辽军遭此意外,仓促向北败溃。宋军追击至遂城(今河北徐水县西),歼敌4万余人,获战马万余匹。韩匡率残部北遁。自山西南下的辽军则为宋代州刺史杨业所阻。此战之后,宋辽在河北仍以益津(今河北霸县)、瓦桥(在今河北雄县南)和歧沟三关为界。

〔例4〕 清咸丰三年(1853年)冬,曾国藩在衡阳组织打造舟船,准备在建成水师后再出兵东征太平军。就在这时,咸丰帝几次下谕,命他招募勇十六千,沿长江东下,救援皖省,甚至朱批指责他“偏执己见”,“漫自矜诩”。地方上也有人拆他的台,几乎全国人都不能容忍他。就在这种极端困难的处境下,曾国藩仍然坚持己见不变,必须等造出广东式快蟹船三四十只,和从广东购置的千门洋炮,广炮运到才能出师。他甚至绝对地向朝廷表示:“与其将来毫无功绩,承受说大话欺骗君主之罪,不如现在据实陈明情况,担当畏敌不前罪名。”由于他一再坚持,咸丰帝终于依从了他的作法,直到次年建成了湘军水师,他才发兵东进,为他后来镇压太平天国革命打下了基础。

〔例5〕 清同治四年(1865年)四月,朝廷任命曾国藩为钦差大臣,命令他立即前往山东一带督兵进剿捻军。当时,捻军刚在山东歼灭了蒙古亲王僧格林沁率领的清军精锐部队,僧格林沁也被打死,捻军势力处于鼎盛时期,已经逼近畿辅要地。因此,朝廷对曾国藩责望甚殷,希望他能迅速出兵,一举制胜。可是,曾国藩却不顾朝廷的督责和朝野议论的压力,一反僧格林沁飞奔蹑追的剿捻方略,制定了一个“练有定之兵,制无定之贼”的战略方针。他在上朝廷的奏折中说:“现在贤帅刚刚陨落,捻军势力迅速兴起,山东盼望援兵急如星火,然而我经过认真研究,认为与捻军作战须等半年以后。北路最重要的地方莫过于畿辅,我觉得守卫畿辅,也需要另筹防兵。这些都是骇人听闻的话,难免遭人非议和大臣们弹劾责备。我经过连日思考得出结论,不专力于捻匪最熟的十三府州进行作战,不足以消弭流寇之祸。”他坚决表示万难迅速出兵。后来,他虽然师败无功,但接替他的李鸿章继承他的衣钵,终于镇压了捻军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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