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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生徂徕

书籍:人学大辞典

出处:按学科分类—社会科学总论 河北人民出版社《人学大辞典》第39页(1706字)

【生卒】:1666—1728

【介绍】:

日本江户时代中期的儒学家,古学派之一的萱园学派(又称古文辞学派)的创始人。名双亲,字茂卿,幼名传二郎,通称总右卫门。姓物部、荻生,号徂徕。出生于江户。父方庵,为将军纲吉的侍医。5岁识字,9岁作,十一、二岁开始读书。14岁时,与被流配的父亲一起离开江户前去上总国(今千叶县),25岁得赦后重返江户。在上总国时,徂徕无师友、赖先大人的《大学谚解》,独立学习。起初信奉朱子学。时伊藤仁斋、山鹿素行提倡古学派儒学,批判朱子学。对此,徂徕先是加以拒斥,批评仁斋的古学,为朱子学辩护。但到49岁时,徂徕转向古学,大力提倡古文辞学,痛斥宋儒诸学,特别是朱子学。前后着述甚丰,主要着作有《辨道》、《辨名》、《萱园随笔》、《徂徕答问书》、《政谈》和《太平策》等。学术思想的基本观点为:提倡古文辞学,认为只有通过这一方法才能了解古经典的原意。强调道为礼乐刑政,非空理玄思。认为道是圣人制作的。尚文雅风采,关心文、史等具体文化领域的研究。抛弃寂静主义,主张活动主义。不主修德,以政治为中心。这些学术思想观点与中日朱子学的理论学说有很大的反差,表现了日本儒学的创造性发展。徂徕的人学观点有:对圣人人格作出了全新的界说,认为圣人的根本意义是智慧上的,而不是道德境界上的。批评朱子学的人性论,指出所谓性即是气质之性,而气质之性不可变。对情欲采取宽容的态度,反对朱子学的禁欲主义。

(1)圣人观 在中国儒学思想中,圣人是道德人格追求的最高境界,被称为人之极。日本早期儒学,特别是朱子学亦受这种观念的影响,主张圣人的根本的意义在于德高。徂徕对这种以往的圣人观提出批评说:“夫圣人亦人耳,人之德以性殊,虽圣人其德岂同乎?”在徂徕看来,圣人的根本特性不在于道德方面,而在于创制人类历史文明方面,即创造礼乐刑政等典章制度,达也就是道。徂徕说:“圣者作者之称也。”按照这种标准,能称得上圣人者只有禹周公汤武。孔子就比较勉强,因为他只是述者而不是作者。徂徕认为,除了上述的圣人外,后世就再没有圣人了。他指出,圣人是不可学而至的。但“后儒……妄意求为圣人,于是乎欲详论圣人之德以为学者之标准,遂有圣人之心浑然天理阴阳合德不偏不倚之说,是其操心之锐,以圣智自处,喜测其不可测者,而以不可学者强之人人。”这样,徂徕就打破了圣人可学而至的通念,把圣人变成了一般人永远不可及的彼岸偶像。

(2)性情论 中日朱子学都把性区分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认为天地之性即是天理,此性纯粹善良无丝毫之恶。而气质之性为人有生形之后的性,此性有二重性,即如为私欲蒙蔽表现为恶,如扫清私欲障害,恢复天地之性或本然之性即为善。徂徕一反这种性的观点,认为性只是指生之质,即气质。气质不可变,但可移。徂徕说:“人之性万品,刚柔轻重,迟疾动静,不可得而变矣。然皆以善移为其性。习善则善、习恶则恶。”在此,徂徕认为性不可变但可移,并没有把问题说清。即便我们不能把变与移划等号,但也不能说二者有实质性的差别。关于情,徂徕的见解也不同于朱子学。在他看来,情即是指人的喜怒哀乐之心。它与性有紧密的联系,表示性的各种特殊性与差异。徂徕说:“性各有所殊者亦见于情焉,故如曰:‘万物之情’。曰‘物之不齐,物之情也。’皆以性所殊言之。”以情为性的各种特殊表现,肯定二者的同质性与关联性,实际上也就肯定了情的正当性,从而与朱子学的抑情扬性说区别开来。

(3)论人欲 在朱子学中,天理与人欲被完全对立起来,主张存天理灭人欲。与这种观念相对,徂徕承继《乐记》的说法,对人欲采取一种宽容的态度,认为人欲只可节之,不可禁之。他指出:”所谓人欲者,即性之欲也,即好恶之心也。一唯言礼乐以节耳目口腹之欲而平其好恶而已。初非求人欲净尽也。”人欲既不可禁之,因而人不能是寂然不动、犹如枯木死灰一般的死物,他只能是活物。宋儒主张持敬居静,就是要把活生生的人变成死物。这是对人的本性的根本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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