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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湛

书籍:人学大辞典

出处:按学科分类—社会科学总论 河北人民出版社《人学大辞典》第400页(1871字)

【生卒】:约325—397

【介绍】:

东晋学者。字处度。高平(今山东金乡西北)人。东晋孝武帝时曾任中书侍郎,光禄勋等职。撰有《列子注》、《养生集要》、《延年秘录》等。今除《列子注》,均佚。张湛的思想,主要是以“群有以至虚为宗,万品以终灭为验”作为出发点来对宇宙、人生各个方面进行分析。认为元气为生化之本,“群有”都是“一气之暂聚”,所以有始有终,有形有败。提出“禀生之质谓之性”,认为万物“生各有性,性各有所宜”,要顺性乘理,才能“所适常通”。把“好逸恶劳”当作物之常性,主张在有生之际“任情极性,穷欢尽娱”。但同时又主张“得中”,否则虽肆情而无乐。认为“至人”所得“中”、“和”,所以能“圆通无阂”,“不滞一方”。主张命定论,认为人不能控制和改变命运,“死生之分,修短之期”都是命定的,人只能“顺性命之道”。而不可“迎天意,料倚伏,处顺以去逆,就利而违害”。张湛的思想中存在着一些自相矛盾的地方,这正是东晋士人矛盾心态的反映。

(1)自然命定论 在力命问题上,张湛同意《列子》的“命定论”观点,认为“命”是“必然之期,素定之分”,人的努力无法控制和改变。他说,如果认为人的努力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那么“仁智者必寿,凶愚者必天”,“勤俭者必富,而奢情者必贫”,而实际情况未必是这样,所以死生之分,修短之期都是命定的。不仅人不能控制和改变“命”,即使天地,圣神,鬼魅对“命”也无可奈何。“天地虽大,不能违自然也;圣神虽好,不能逆时运也;鬼魅虽妖,不能作真正也。”因此人只能“顺性命之道”,“物往亦往,物来亦来,任物出入,故莫有碍”。如果要认为“寿夭存于御养,穷达系于智动”,因此想“迎天意,料倚伏,处顺以去逆,就利而违害”,那么不仅“未足以养性命”,而且只能是“焦形”“乱神”。玄达者能认识到这个道理,所以“顺天理而无心”,“自然冥运”,因而“鬼神不能犯,人事不能干”。张湛自然命定论思想基本上来自道家,认为人在自然面前无力改变自己的地位,从而忽视或抹杀了人的主观能动性。

(2)达生肆情论 张湛认为,天地万物皆由元气剖析聚散而成,而且“四时改而不停,万物化而不息”。“有始必有终,有形必有败”。所以人生也是如此,气聚而生,气散而死,人生只是暂时现象。“一气之暂聚,一物之暂灵。暂聚者终散,暂灵者归虚”。达于理者,能够知道“万物之无常,财货之暂聚”,所以顺应“好逸恶劳”的“常性”,在人暂短的一生中要“肆性情之所安,耳目之所娱”,而不“求余名于后世”。张湛认为,这就是“达乎生生之极者”。如果“刻意从俗,违性顺物,失当身之暂乐,怀长愁于一世”,那么“虽支体且存,实邻于死者”。在张湛看来,人生的价值并不在于寿命的长短,而是要看一个人是否享受了厚味、美服、好色、音声等“当生这所乐者”。“任情极性,穷欢尽娱,虽近期促年,且得尽当生之乐也;惜名拘礼,内怀于矜惧忧苦,以至死者,长年遐期,非所贵也。”因而要“但当肆情以待终”。张湛主张“肆情”,但又认为“肆情”要“应理处顺”,否则虽肆情而无乐。“尽骄奢之极,恣无厌之性,虽养以四海,未始惬其心。此乃忧苦穷年也”。所以,张湛主张“得中”。“苟得其中,则智动者不以权力乱其素分,矜名者不以矫抑亏其形生”。这一点张湛与《列子》是有区别的。这也多少反映出东晋中期士人心态所发生的变化。

(3)乘理顺性论 张湛认为,天地万物,其中包括人生在内,都是“生各有性,性各有所宜”,因此对于“性”来说,顺之则通,逆之则滞。所以要与物无逆,必须乘理顺性。“禀生之质谓之性,得性之极谓之和。故应理处顺,则所适常通;任情背道,则遇物斯滞”。圣人能得性之极,不逆万物之性,所以万物也不犯圣人之化。常人虽不能像圣人那样达到“和”,但应尽量乘一顺性,使得鬼神不能犯,人事不能干。张湛的乘理顺性论,与向秀、郭象所讲的“各任其性,各当其分”的思想有一定的继承关系。但向、郭所强调的是“自足”,而张湛则承认圣人的作用。“圣人所以陶运群生,使各得其性,而犹役人之能将养禽兽,使不相残害也”。郭象在“自定其性”的前提下,认为名教与自然是合一的。张湛则认为名教与自然并不完全等同,但任自然与顺名教是不矛盾的。名教不仅无妨于任自然,而且可以使人们能各顺其性,各得其宜。所以他既主张自然,又不主张废弃名教。“唯弃礼乐之失,不弃礼乐之用,礼乐故不可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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