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

出处:按学科分类—社会科学总论 河北人民出版社《哲学社会科学名人名著辞典》第837页(1603字)

郭沫若着。出版于1921年8月,是郭沫若的第一部新集,除序诗外共收诗56首,也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一部具有突出成就和巨大影响的新诗集。

《女神》中的诗篇,写于1918年至1921年,其中大多写于1919年与1920年间,即五四运动发生到中国共产党成立这段时间。这是我国由资产阶级旧民主主义革命发展到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转折时期,也是一个以俄国十月革命的成功为标志的世界无产阶级革命蓬勃高涨的时期。这是一个狂风暴雨的时代。《女神》是时代的产物,它那狂飙式的爱国主义热情和彻底的不妥协的反帝反封建的革命精神,鲜明地体现了“五四”时代精神。破旧立新的精神贯穿在《女神》的绝大多数重要篇章中,它正反映出郭沫若在“五四”时期所持的彻底革命的、而非改良的态度。最有代表性的,是诗篇《凤凰涅槃》和《女神之再生》。

《凤凰涅槃》集中反映了诗人对民族新生和祖国解放的渴望。诗人把中外关于凤凰的神话熔为一炉,通过凤凰集木自焚,又在烈火中获得新生,象征着旧中国的毁灭和新中国的诞生。《女神之再生》以神话题材而突出了“五四”革命现实的核心,揭示出反抗、破坏和创造的主题。诗剧一开始写天地晦冥,风声和涛声织成“罪恶底交鸣”,女神们从“生命底音波”里听出预兆,各各离开了神龛。她们再造了一个太阳,并且预言这个新造的太阳将“照彻天内的世界,天外的世界!”《炉中煤》是诗人对祖国的恋歌。诗人把革命高潮中的祖国比作“年青的女郎”,思念祖国的情绪如同浑身都在燃烧的“炉中煤”。诗人满怀激情地喊出了“到今朝总得重见天光”的呼声。“我常常思念我的故乡,我为我心爱的人儿,燃到了这般模样!”充分表达了诗人对革命的喜悦心情和报效祖国的积极献身精神。

《女神》中有不少诗篇狂热地歌颂“自我”,歌颂个性解放的革命要求和勇猛无畏精神。诗人大声宣告,要使“一切的偶象都在我面前毁破”。(《梅花树下醉歌》)他“崇拜太阳,崇拜山岳,崇拜海洋”,崇拜自然界一切雄伟壮奇的事物,但更崇拜“破坏”和“偶象破坏者”,因为“我又是个偶象破坏者哟!”(《我是个偶象崇拜者》)在《天》中,诗人以昂首天外的气概,要彻底摧毁旧世界的一切桎梏,“我把全宇宙来吞了”。

诗人在《地球,我的母亲!》中对地球的赞颂是和对祖国、对人民的赞颂交织在一起的。在充满诗意的丰富想象中,使人强烈感受到诗人的赤子之心。他热情地颂扬工人农民是“全人类的褓母”和“全人类的普罗美修士”,表示“我要学着你劳动,永久不停!”在《匪徒颂》、《晨安》等诗篇中,则表现出一定的社会主义思想倾向。《匪徒颂》是作者为抗议当时日本新闻界诬蔑“五四”运动后的中国学生是“学匪”而写的。这些诗篇热情地歌颂了古今中外的一切革命者和革新者,具有较高的思想性。

《女神》具有鲜明的革命浪漫主义特色。诗集中贯串着对黑暗现实、陈腐传统的彻底反抗与破坏,对自由解放、光明新生的热切追求与赞美,以及对革命前途的坚信,对创造理想的乐观精神,这些都强烈反映了中国人民的革命愿望、要求和理想,这种革命理想主义构成了《女神》革命浪漫主义的基本精神。

《女神》充溢着澎湃的激情和神奇的想象。诗人那种海涛怒啸、火山进发般的雄伟气势,狂飙突进的战斗风格,对旧制度进行无情的诅咒和愤怒的鞭挞,对光明和理想进行热情的赞颂和放怀高歌,震撼了读者的心灵。《女神》不仅在内容上燃烧着“五四”精神,在形式上也进行了彻底革命,创造了气势雄浑豪迈的自由诗体,突破了以往诗歌的樊篱和束缚。从而使诗的内在旋律与诗人感情节拍更为和谐一致。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