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人生观”论战

出处:按学科分类—社会科学总论 山东人民出版社《社会历史观大辞典》第463页(980字)

亦称“科学与玄学”论战。

为20世纪20年代初中国思想界的一次着名论战。1923年2月,张君励在清华大学作了题为《人生观》的讲演。

认为人生观的特点是“主观的”、“直觉的”、“自由意志的”、“漫无是非真伪之标准”,所以人生观问题的解决,决非科学所能为力,“端赖诸人类之自身而已”。同年4月丁文江在《努力周刊》上发表《玄学与科学》一文,反对张君励的主张。

认为人生观要受论理学的公例、定义、方法的支配,论战遂起。胡适、唐钺、王星拱、范寿康、梁启超、吴稚晖等人发表文章参战。

随着论战的展开,形成了以张君励、梁启超为代表的“玄学派”、以丁文江、胡运、吴稚晖为代表的“科学派”,以陈独秀、瞿秋白为代表的“唯物史观派”,论战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论战中,玄学派把法国哲学家H·柏格森的生命哲学同中国宋明理学糅合在一起,宣扬“自由意志”,提倡用“内生活修养”去反对现代西方文明。他们认为人生观是主观的、不受科学规律支配。他们否认因果联系,认为历史发展由人生的冲动所决定。

科学派则主张人生观要由科学支配,吴稚晖公开提出“漆黑一团”的宇宙观及“人欲横流”的人生观,认为人生的目的只是“吃饭、生小孩、招呼朋友”。胡适在此基础上作了进一步的发挥,提出“自然主义人生观”。

他们都把人类社会混同于生物界,否认了人生观的社会历史条件。论战后期,陈独秀写了《〈科学与人生观〉序》、《答张君励与梁任公》,瞿秋白发表了《自由世界与必然世界》等重要文章,指出了论战的实质,批判了玄学派和科学派的唯心主义观点。陈独秀指出,科学派与玄学派在看待社会科学这个问题上并无本质的不同,他们素来不相信,也不肯用唯物史观来解释社会历史的问题,其实,“只有客观的物质原因可以变动社会,/可以解释历史,可以支配人生观”。(《〈科学与人生观〉序》)瞿秋白指出,这场论战的实质是承认不承认社会现象有因果律,以及客观事物的必然性与自由的关系是怎样的。

人类社会虽然和自然界不同,但是却有客观的规律。他论述了自由与必然的关系,指出必然是自然和社会的规律,自由是对必然的探索和利用。

陈独秀、瞿秋白都认为,只有运用唯物史观,才能真正科学地解决人生观问题。通过这场论战,进一步扩大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影响,缩小了带封建主义性质的意识形态的影响。论战中提出的许多问题,在以后又有更深入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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