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间
出处:按学科分类—马列 山东人民出版社《《资本论》辞典》第612页(2020字)
即余暇时间,是指人们从事直接生产活动以外用于休息、娱乐和发展个人才能的时间。
在《资本论》中,常常与自由时间通用。
人类进行生产活动,首要的和直接的目的是为了取得满足自身需要的物质产品和劳务。
在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时,“人不必把他的全部时间用于生产生活必需品,他在维持生存所必需的劳动时间以外还有空闲时间可以支配”(46下·147)。
这种可以支配的空闲时间的多少,在生产力的不同水平下有所不同。闲暇时间,对个人来说,就是休息、娱乐、社交和发展自身智力和才能的时间,对社会来说,就是“产生科学、艺术等等的时间”(46上·381)。闲暇时间的多少,是劳动生产力发展的标志和尺度,闲暇时间多,意味着劳动生产力高,反之亦然。同时,因为闲暇时间的增多,使个人得到充分的发展,“个人的充分发展又作为最大的生产力反作用于劳动生产力”(46下·225),促进劳动生产力的极大的发展。
闲暇时间的增加,不仅取决于生产力的发展水平,也取决于劳动的普遍化。
“在劳动强度和劳动生产力已定的情况下,劳动在一切有劳动能力的社会成员之间分配得越平均,一个社会阶层把劳动的自然必然性从自身上解脱下来并转嫁给另一个社会阶层的可能性越小,社会工作日中必须用于物质生产的部分就越小,从而个人从事自由活动,脑力活动和社会活动的时间部分就越大。”(23·579)但是,劳动生产力本身的发展只是为闲暇时间的产生提供一个物质的基础,至于闲暇时间在社会成员之间的分配和使用则是由一定社会生产力水平下的特定的社会生产关系决定的,在不同的生产关系下,闲暇时间具有不同的经济形式。马克思指出,对于那森林中长着野生西米树的亚洲群岛东部的居民来说,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全部需要,每周需要劳动12小时。良好的自然条件直接给予他的,是许多闲暇时间。
要他把这些闲暇时间用于为自己生产,需要一系列的历史条件;要他把这些时间用于为别人从事剩余劳动,需要外部的强制。”(23·563)在剥削阶级社会中,劳动成了社会上一部分人的“专职”,不劳动成了另一部分人的特权,这部分人凭借其对生产资料的所有权占有了这些闲暇时间。例如,在资本主义下,工人的闲暇时间转化为剩余劳动时间,因为“工人必须在剩余时间内也从事劳动,才有可能使他自身的再生产所必需的劳动时间物化,实现即客体化。”(46下·139)而对资本家来说,因为他占有了工人的剩余劳动,他就用不着劳动,他的时间就表现为非劳动时间,他的“必要劳动时间也是自由时间”(46下·139)。资本家阶级之所以“享有自由时间,是由于群众的全部生活时间都转化为劳动时间了”(23·579)。因为自由时间是供自由发展创造人类文明的时间,所以资本家窃取工人为社会创造的自由时间,也就是“窃取了文明”(46下·139)。
可见,在资本主义下,资本家独占了全部自由时间,而工人则变得一无所有。自由时间的这种分配使它的性质发生了变化,成了自身的对立物。
同时,与以往社会相比,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又促进了自由时间的大量产生并转化为剩余劳动时间。因为资本主义生产的直接目的是价值和剩余价值,对剩余价值的贪欲和竞争的压力迫使它采用一切先进的科学技术和生产手段,以增加工人的剩余劳动时间,这样,资本又“成了为社会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创造条件的工具,使整个社会的劳动时间缩减到不断下降的最低限度”(46下·221)。总之,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一方面发展了社会生产力,释放出大量的自由时间;另一方面,由于自由时间的畸形分配又使自由时间具有与自身对抗的形式,限制了它的进一步发展。资本主义下自由时间的这种矛盾性是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在自由时间上的反映。
在共产主义下,一方面,劳动已经普及,“所有的人都必须劳动”,“过度劳动者和有闲者之间的对立消灭了”(26Ⅲ·280-281),社会的个人的需要成为必要劳动时间的尺度,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必要劳动时间转嫁到其他人的身上。自由时间克服了资本主义下自身的对抗性质;“另一方面,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将如此迅速,以致尽管生产将以所有的人富裕为目的,所有的人的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还是会增加。”(46下·222)人们只要劳动6小时就能生产出比现在12小时还多的产品,同时还有6小时的闲暇时间,在共产主义下,“财富的尺度决不再是劳动时间,而是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46下·222)“自由时间……就是财富本身”(26Ⅲ·282)。总之,在共产主义下,自由时间将得到充分的发展,每一个人也将得到充分的发展。
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有时把自由时间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闲暇时间,用于休息和娱乐,另一部分则用于“从事较高级活动”(46下·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