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乎其内出乎其外

出处：按学科分类—文学 吉林文史出版社《中国古代文学理论辞典》第646页（608字）

王国维提出的作家观察和体验人生的方法。

语出《人间词话》：“诗人对于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

出乎其外，故能观之。

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

美成能入而不出，白石以降，于此二事皆未梦见。”“入乎其内”，意指作者对社会人生须进行认真的观察、体验，获得深刻的感受，不断掌握和丰富创作材料，也就是要“有重视外物之意”，“能与花鸟共忧乐”，这样才能“见者真，知者深”，这是创作的基础。但是，观察与体会人生，不能只有“能入”这一个方面，不能把自己沉没于对象之中而不能自拔，“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所以还要能“出乎其外”，就是要求作家能高瞻远瞩，不拘泥于具体的事物，不为生活现象所掩没，在一大堆纷纭复杂的生舌面前迷失方向，而要能通观全局，掌握事物的本质。“出乎其外”，就是“要有轻视外物之意”，“能以奴仆命风月”，即能掌握主动权，对生活素材敢于取舍、提炼与加工，这样才能创造出有“生气”又有“高致”的作品。

既要“入乎其内”，又要“出乎其外”，二者是辩证统一的，是不可或缺的，是创作必须遵守的重要法则。王国维提出“入乎其内，出乎其外”这一原则是对我国古代文论家刘勰的“心物交融”说和龚世珍的“善出善入”说继承和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但其论述仍有其不可避免的局限，如他所谓观察人生，主要是指自然，对社会生活提得不明确，都是不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