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

出处:按学科分类—社会科学总论 河北人民出版社《哲学社会科学名人名著辞典》第69页(2254字)

列宁着。写于1920年4~5月,同年6月出版。全书由十章正文和五节“增补”组成。列宁在本书中论述许多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为马克思主义宝库增添了新东西。

列宁指出了“左”倾机会主义的危害。在无产阶级革命斗争中,对右倾机会主义的危害,人们的认识是比较清楚的。但对于“左”倾机会主义的危害却认识不足。列宁说:对于倒向资产阶级方面反对无产阶级的机会主义这个敌人,“布尔什维主义过去和现在都给予极大的注意”,但是“讲到工人运动内部布尔什维主义的另一个敌人,情形就不同了。布尔什维主义是在同小资产阶级的革命性作长期斗争中成长、形成和得到锻炼的,关于这一点,国外知道得还很不够。”(《列宁选集》第4卷第188页)这种“敌人”在任何重大问题上,都离开无产阶级进行坚韧的阶级斗争的条件和要求。他们在政治上,搞盲动主义,认为可以不要群众单凭先锋队的力量、凭革命狂热,就能超越客观历史阶段,夺取政权,直接进入共产主义高级阶段。在思想上,主观唯心主义、形而上学,对客观形势、敌我力量、阶级关系不作科学的分析,表现急躁冒进。在组织上,搞无政府主义和宗派主义,反对建立一个具有严格的集中制和铁的纪律的党来领导革命。在策略上,不懂得把原则的坚定性和策略的灵活性相结合,不善于把合法斗争租非法斗争、公开斗争和秘密斗争相结合;不善于利用敌人的矛盾,各个击破。

列宁分析了产生“左派”幼稚病的根源。列宁指出,小私有者,即小业主(这一类型的社会阶层在欧洲许多国家中都十分普遍地大量存在着),由于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经常受到压迫,生活往往急剧地、迅速地恶化,以至于破产,所以容易转向极端的革命性,而不能表现出坚韧性、组织性、纪律性和坚定性。这说明“左派”幼稚病的产生是由小生产者的经济地位决定的。

列宁针对“左派”共产党人的无政府主义的情况,强调了纪律的重要性。他认为,无产阶级的无条件的集中制和极严格的纪律,是战胜资产阶级的基本条件之一。这是列宁总结俄国布尔什维克党斗争经验得出的结论。列宁写道:无产阶级专政是对旧社会的势力和传统进行的顽强斗争,流血的和不流血的,暴力的和和平的,军事的和经济的,教育的和行政的斗争。千百万人的习惯势力是最可怕的势力。在这种情况下,谁要是把无产阶级政党的铁的纪律哪怕是稍微削弱一点(特别是在无产阶级专政时期),那他事实上就是帮助资产阶级来反对无产阶级。(《列宁选集》第4卷第201页)而党如果没有铁的纪律“别说把政权保持两年半,就是两个半月也保持不住。”

无产阶级革命政党铁的纪律是靠什么来维持的呢?列宁认为,维持党的铁的纪律有三个条件;第一,是靠无产阶级先锋队的觉悟,它对革命的忠诚,它的坚韧性、自我牺牲精神和英雄气概。第二,是靠它善于同最广大的劳动群众,首先是同无产阶级劳动群众,但同样也同非无产阶级劳动群众联系、接近,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同他们打成一片。第三,是靠这个先锋队所实行的政治领导正确,靠它的政治战略和策略正确,而最广大的群众根据切身经验也确信其正确。没有这些条件,铁的纪律既不能建立也不能维持。

列宁为了使“左派”共产党人避免重蹈幼稚病的错误,论述了马克思主义的战略策略问题。他举了俄国革命过程中布尔什维主义与“左”倾机会主义两次思想斗争的事例:一次是1908年关于是否参加反动议会问题以及是否参加受反动法律限制的公开工人组织问题的斗争;另一次是1918年同德帝国主义是否签订布列斯特和约、是否容许某种“妥协”问题的斗争。在第一个事例中,列宁指出,当时布尔什维克对“议会”的抵制是对的,表明了在把合法的同不合法的斗争形式,议会内的同议会外的斗争形式互相配合的时候,善于拒绝议会的斗争形式,有时是有益的,甚至是必要的。但是,如果在不同的条件下和不同的环境里盲目地、模仿地、不加批判地搬用这种经验,那就大错特错了。关于第二个事例,主要是如何对待妥协的问题。列宁认为,不论什么妥协都一概加以反对,这简直是难于当真看待的孩子气。列宁提出要区分叛卖的妥协和革命的妥协,有各种各样的妥协,应当善于分析每个妥协或每个变相的妥协的环境和具体条件。列宁告诫人们,要懂得策略的灵活性,他批评那些固执成见、不懂得策略上灵活性的右倾或“左”倾机会主义者。他说:“共产党人要竭尽全力来指导工人运动以及整个社会发展沿着最直、最快的道路走向苏维埃政权和无产阶级专政在全世界的胜利。这是无可争辩的真理。然而,只要再多走一步,仿佛是向同一方向迈的一小步,真理便会变成错误。”(《列宁选集》第4卷第257页)

列宁还针对西欧“左派”共产党人否定无产阶级政党和领袖作用的错误,论述了马克思主义关于领袖、政党、阶级、群众之间的相互关系的学说。列宁写道,“谁都知道,群众是划分为阶级的;只有把一般并不按照社会生产地位区分的绝大多数人同那些在社会生产中占有特殊地位的集团对立时,才可以把群众和阶级对立起来;在多数情况下,至少在现代的文明国家内,阶级通常是由政党来领导的;政党通常是由最有威信、最有影响、最有经验、被选出担任最重要职务而称为领袖的人们所组成的比较稳定的集团来主持的。”这都是起码的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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