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处:按学科分类—社会科学总论 河北人民出版社《哲学社会科学名人名著辞典》第156页(1727字)

【生卒】:1869—1936

【介绍】:

初各学乘,字枚叔,后改名绛,号太炎,浙江余杭人。近代民主主义革命家,思想家。青年时代寻求救国救民真理,办报纸宣传变法改良。1903年因写《驳康有为论革命书》和为邹容《革命军》作序,被捕入狱。1904年与蔡元培联系,发起成立“光复会”。1906年出狱后去日本参加“同盟会”,任《民报》主编,与以康、梁为首的保皇派论战,宣传革命思想。1911年辛亥革命后回国,任孙中山总统府枢密顾问。后革命意志渐趋消沉,晚年脱离社会,在苏州设章氏国学讲习会,讲学为业。抗战前夕,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赞助抗日救亡运动,成为一名爱国主义者。其着作后人整理为《章氏丛刊》、《章氏丛刊续编》、《章氏丛刊三编》。

章炳麟的哲学思想是一个前后矛盾的复杂体系。1899年他亲订的《訄书》和《菌说》是其早期唯物主义哲学思想的代表作。这时他认为万物本原是“阿屯以太”(Atom原子),不同意谭嗣同等人把“以太”当作“性海”、“心力”,认为“以太即传光电”,是传播光和电的介质。“阿屯”(原子)是极小的物质微粒,但“亦有形可量”(《菌说》),两者结合构成了天地万物。世界上各种复杂的生物乃至于人,都是由原子构成,是从简单物质进化来的。“人之始,皆一尺之鳞也。”(《原人》)并非上帝特创。“人死而为枯骼,……其炭其盐或流于卉木,其铁在矿,……”(《原教》下)所以不会变成神秘的鬼魂。“夫焉有精华既离而神识能独立者乎?”(《儒术真论》)他坚决批判各种有神论和宗教,提倡唯物主义的“排天说”。可是1906年以后,他又提倡“用宗教发起信心,增进国民之道德。”宣传建立无神论的新宗教。他以唯识宗的思想范畴为基础,建立了一套“依自不依他”的主观唯心主义哲学体系。他认为唯识宗所讲的“阿赖耶识”就是西方哲学家所讲的“原型观念”。用“因果律”等先天范畴认识世界正符合唯识宗的“三界唯识所现”。他说:“自阿赖耶识建立以后,乃知我相所依,即此根本藏识。此识含藏万有,一切见相,皆属此识枝条。”(《人无我论》)他认为宗教有助于培养人们的革命精神,“非说无生,则不能去畏死心!非破我所,则不能去拜金心;非谈平等,则不能去奴隶心;非示众生皆佛,则不能去屈退心。”(《建立宗教论》)所以恰恰是在他革命精神最激烈的时期,思想上却趋于唯心主义,用夸大了的主观精神鼓励人们去战斗。这正是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物质力量薄弱的一种表现。

在发展观上,他早期讲进化论,认为“人之相竞也以器”(《原变》),优于其它生物物种,因此人能“革天”。他说:“虚言不如实践,与其天演,吾毋宁言人演”(《革天》)。他特别强调了革命在人类社会进化中的作用。针对康有为、梁启超“民智未开”,只能改良、不许革命的谬论,他指出:“公理之未明,即以革命明之;旧俗之俱在,即以革命去之。革命非天雄大黄之猛剂,而实补泻兼备之良药矣。”(《驳康有为论革命书》)但是当革命受到挫折,特别是在他看到一向视为楷模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存在的弊病之后,他的进化论思想又发生了动摇,提出了“俱分进化论”。即社会物质文明总的趋势是进化的,道德上善与恶,社会中苦与乐亦同时进化。“知文明之愈进者,斯蹂践人道亦愈甚。”(《论印度西婆曾耆王纪念会事》)“知识愈进,权位愈伸,则离道德愈远。”(《革命之道德》)他看到资本主义制度不会给人类带来真正的幸福是正确的,但他为人类指出的前进方向却是建立一个“五无”(无政府、无聚落、无人类、无众生、无世界)社会。这实际上是以虚无主义的幻想取消现实社会的进化和阶级斗争,结果只能是自我麻醉,腐蚀他人。晚年他便在这种“新宗教”中孤芳自赏,“既离民众,渐入颓唐。”(鲁迅《关于太炎先生二三事》)

章炳麟在文学、史学、语言学等方面都有所贡献。所着“新方言》、《文始》、《小斅答问》等,上探语源,下明流变,颇多创获。他宣传革命的文曾促使许多青年走上革命道路。在文学上他有很高的造诣,但其文章古奥艰深,多用生僻怪字,不易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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