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行勅

出处:按学科分类—艺术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中国书法鉴赏大辞典》第727页(1673字)

【简介】:

宋·徽宗赵佶书。纸本。行书。35.5×214.6cm。辽宁省博物馆藏。刊于《辽宁博物馆藏历代法书选集》、日本《中国书道全集》(五)。

【赏析】:

徽宗皇帝的瘦金书人所共知,但他的行书却难得爲人见到了。与他的楷、草书相比,行书最不属上乘,但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关于《蔡行勅》,历来对其着作权很有些争议,今存《蔡行勅》有一跋,爲南宋淳祐间郑淸之所作,起句云:

“此卷乃□宗皇帝御笔勅一道,盖不允蔡行辞中书省事者”。

“□宗皇帝”,关键的庙号正被后人挖去,这样问题就混淆不淸了。在后世有人认爲是宋太宗作;有人认爲是宋徽宗作,两者相差一百多年。

蔡行其人,遍检《宋史》无着。这也是很可疑的。中书省是宋代核心的权力机构之一,能入省者均是将相大僚,蔡行被召入中书省又辞其事,那么其身份之高自无可置疑,《宋史》却无载。然而这样一来,据蔡行生世以断此帖作者的线索又断了。

勅书不署年月,也没有款书或押书。因此,也难以引爲根据。

卷后有三跋。(一)郑穆跋:

“元祐三年五月廿六日,给事郑穆拜观。”

但《宋史·郑穆传》称:郑穆元祐初召拜国子祭酒……四年拜给事中兼祭酒,则此跋与史不符显有漏洞。(二)黄庭坚跋:

“天生圣人与物自殊……庭坚不暇及,聊誌岁月云。时元祐乙亥五月八日,山谷黄庭坚。”

检史书,元祐无乙亥;乙亥爲绍圣二年,山谷无论如何“聊誌岁月”,也不会把没有的年月誌误的。故山谷跋也靠不住。(三)王袆跋:

“钦惟我太祖圣化普浃,夷夏淸宁……洪武二十二年四月二十六日乌阳王袆记。”

按《明史》,王袆死于洪武六年,不可能再过十六年后起死回生特意来爲此勅作跋,故此跋也不能成立。

三跋旣僞,唯一可靠的郑淸之跋,其书皇帝庙号又被挖掉,给问题的澄淸自然带来困难。后人爲了省事,便有直接沿用的。如明代汪砢玉《珊瑚网》卷三,在录这段题跋时就随意地把被挖上的□格塡上太字;繫于宋太宗笔下。淸人卞永誉《式古堂书画滙考》卷九,也如法炮製将郑淸之跋改成了“此卷乃太宗皇帝御笔勅一道”,也没有说明理由,这实在是一种过于省事的办法。不过,卞永誉已经看出了王袆此跋在年代上的不相符,认爲“其误无疑”,这时总算发现了一些问题。

《蔡行勅》一九六一年文物出版社出版影印本,将之繫于宋徽宗名下,此后,一直沿此称之。从笔势上看,此帖行书确实与徽宗用笔较爲相近;徽宗的其他团扇如“掠水燕翎”一作,用笔瘦劲,时见露锋,线条头尾常细,中部渐粗。此外,在转折笔划中,两者尤其有相近之处。因此,繫于徽宗名下还是有些道理的;至于徽宗草书动,而行书蔡行勅一些字显得较爲寒俭,这与行书必须结构保持相对稳定的要求有关;徽宗写瘦金书固不妨紧缩结构,一写行书再如此自然难以适应了。

但是,繫于徽宗名下还有一些问题尙未解决。一则徽宗书常有押书“天下一人”作爲署款,此卷无,没有确证;二则宋时勅书之类官方文告未必定出自宸翰,书臣代笔颇多,《蔡行勅》果然是破格亲笔所作?至于徽宗手迹用押而不用御宝,此处“御书之宝”凡四见,也令人颇费猜索。故只能存疑。在没有找到确证之前,权且繫于徽宗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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