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诗歌的斯达哈诺夫运动

出处:按学科分类—文学 广西人民出版社《中国现代文学词典第四卷歌卷》第26页(871字)

1936年7月,中国诗歌会诗人蒲风在《青岛诗歌》的创刊号上提出“新诗歌的斯达哈诺夫运动”。当时在日本的郭沫若写信给蒲风表示赞同。斯达哈诺夫运动是苏联社会主义劳动竞赛的具体形式。1935年8月30日,苏联顿巴茨矿区的采煤工人斯达哈诺夫,创造出一班内采煤高出定额14倍的新记录。这一先进事迹被加以推广,成为以迅速提高劳动生产率为目的,并以他名字命名的社会主义劳动竞赛运动。蒲风认为开展新诗歌的斯达哈诺夫运动,有着三个方面的意义:一、由于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人们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客观上新诗歌运动已在蓬勃,依靠众多的诗人的努力,它会更加蓬勃。二、文坛上存在着系统的封建主义,九分人事而一分艺术的敷衍文章成了通病,所以为了中国文学的前途,改变文学创作的薄弱状况,就应加紧努力而且认真地创作。三、新诗歌的斯达哈诺夫运动,不仅要求作品数量的增多,也要求作品质量的精进。特别要注意个性化,深刻化,反对“千篇一律”的弊病(《我为什么提出“新诗歌的斯达哈诺夫运动”》)。蒲风倡议发起这项运动,与他对辩证法唯物论的理解和运用有关。他说:“我始终承认辩证法唯物论上的‘数变质,质变数’的规律,明白一个人不能过分屈服于自然生长的客观趋势,尤其不能否认主体影响客体,及宇宙间决不是没有突变等等道理。”他认为开展新诗歌的斯达哈诺夫运动,就会鼓舞诗人努力创作,随着作品数量的增多,质量也必然能够精进,诗坛会有新的面貌。蒲风提出这项主张后,身体力行,产量十分可观。他的诗多是政治热情燃烧下的产物,适应时代的需要,有着鼓舞人心的力量,但是缺少必要的艺术锤炼。作为诗歌创作口号的“新诗歌的斯达哈诺夫运动”,混淆了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的差别,违反文艺创作的规律,在实践中导致一些粗制滥造作品的产生。茅盾曾指出,“蒲风自己当时提出这一主张,却表现成为只是要求诗人们多产,而并未指出诗歌的斯达哈诺夫运动同时是一种诗歌的群众运动,是把诗歌从‘沙’解放出来到街头的运动——诗歌大众化的又一方面。”(《大众化与“诗歌的斯达哈诺夫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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