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格律

出处：按学科分类—文学 广西人民出版社《中国现代文学词典第四卷诗歌卷》第389页（989字）

初载于1926年5月13日北平《晨报副刊·诗镌》第7号。作者以下棋比作诗，说“棋不能废除规矩，诗也就不能废除格律”。他引用Bljss perry教授的话，提出“戴着脚镣跳舞”的主张。这句话是闻一多提倡现代格律诗的名言。文章对“皈依自然”说提出反驳。认为“自然界的格律不圆满的时候多，所以必须艺术来补充它”。“自然并不尽是美的。自然中有美的时候，是自然类似艺术的时候”。诗之所以能激发情感，完全在其节奏，而节奏便是格律。“对于不会作诗的，格律是表现的障碍物；对于一个作家，格律便成了表现的利器。”文章讥刺那些“打着浪漫主义的旗帜来向格律下攻击令的人”，认为“他们压根儿就没有注重到文艺的本身，他们的目的只在披露他们自己的原形”。这种唱着“自我表现”的人，“目的既不在文艺，当然要他们遵从诗的格律来做诗，是绝对办不到的，因为有了格律的范围，他们的诗的根本写不出来了”。文章把诗的格律的原质分为属于视觉和属于听觉这样两个方面。认为在中国文学里不应忽视视觉，因为我们的文字是象形的，我们中国人鉴赏文艺时，至少有一半的印象要靠眼睛来传达。新诗采用西文诗分行写的办法，使人们“觉悟了诗的实力不独包括音乐的美(音节)，绘画的美(词藻)，并且还有建筑的美(节的匀称和句的均齐)”。还指出，对于“节的匀称和句的均齐”，有不少人表示怀疑，以为是复古的象征，象律诗一样。其实，律诗格律与新诗格式是不同的：一、律诗永远只有一个格式，而新诗的格式是层出不穷的；二、律诗的格律与内客无关，而新诗格式是根据内容的精神造成的；三、律诗的格式是别人定的，而新诗的格式则由作者根据自己的意匠随时构造。所以新诗的格式并非复古而是创新。文章还认为，字句锻炼得整齐并不难，灵感决不致因此受到损失，甚至可以说，“句法整齐不但于音节没有妨碍，而且可以促成音节的调和”。文中举例说明“整齐的字句是调和的音节必然产生出来的现象。绝对的调和音节，字句必定整齐。(但是反过来讲，字数整齐了，音节不一定就会调和，那是因为只有字数的整齐，没有顾到音尺的整齐——这种的整齐是死气板脸的硬嵌上去为一个整齐的框子，不是充实的内容产生出来的天然的整齐的轮廓。)”所以作者很看重字数的整齐，“因为从这一点表面上的形式，可以证明诗的内在的精神——节奏的存在与否”。本文是中国新格律诗派的代表性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