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恩
出处：按学科分类—综合性图书 江西人民出版社《西方军事学名著提要》第336页（7904字）
赫尔曼·康恩(Herman Kahn)是美国着名防务分析家。1922年生于美国新泽西州，曾在道格拉斯飞机公司、兰德公司、加利福尼亚大学、诺思罗普丰航空公司、赫德逊研究所供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服役于美国陆军。其主要着作除《设想一下不可设想的事》外，还有《论逐步升级：比喻和假想情景》《我们能在越南取胜吗?》(合着)。
《设想一下不可设想的事》是康恩继《论热核战争》后写的又一部论述核战争理论的重要着作，最早由美国地平线出版社于1962年出版。全书共8章，约18万字。
第一章 为我们的设想申辩
这一章的主题是，即使认为热核战争不可设想，并不因此就使它成为不可能。因此，既应该努力避免核战争，又应该考虑一旦核战争发生，如何进行战争，如何在战争中求生存以及如何结束战争。但是，在美国却有很多人反对深入地思考核战争，他们的观点主要有以下三类：1．谁都不应企图详细地、理智地考虑这些问题，因为设想核战争的不可言状的恐怖会使美国的决策者对文明的前途产生冷漠无情、无动于衷的态度。2．即使能思考这些问题，也应完全由军事当局或者至少由政府来秘密进行。3．纵使必须在政府之外进行这方面的一些考虑，任何考虑的结果都不得公之于众。康恩对此持不同意见。他认为，必须了解核战争的危险，才能更好地避免核战争，而如果只把对核战争的研究交由职业军官进行，那必然会造成狭隘的政策，因为这些人经常陷于应付日常危机等繁琐事务中，很少有时间用于不属政府的非军事性研究公司所专门研究的长远问题，并且他们往往不能在遇到上级压力时坚持自己的观点。而私人顾问和独立研究机构则不存在这样的缺陷，它们能客观而集中地研究这些问题。他还认为，人民会理智地参与对于他们个人和民族来说至关重要的问题作出决定的过程，因此不应反对对核战争进行公开的具体入微的讨论。
第二章 热核战争的一些可能的规模和形式
康恩在这一章探讨了热核战争的可能性和性质。其主题是：核武器可能被使用，而且如果使用，其毁灭性可能超过必要程度。
康恩认为，现今可能发生的战争大致可分为四类：1．出于疏忽的战争，即由于机械失灵或人犯错误、虚惊、自我应验的预言或者未经授权的行为而几乎不知不觉地爆发的战争。2．出于谋划错误的战争，它来自决策者谋划错误、误解或者未能充分考虑其行动后果，包括决心玩命的战略、梯级反应或过分自信而发生的战争。3．出于谋划的战争，它可能发生在梯级反应过程中，可能是所谓“预防性战争”，也可能是为取得世界霸权而蓄意进行的战争。4．触媒战争，指某个第三方面或国家为了本身的原因蓄意触发两大国间的战争。既然战争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因此就必须考虑战争如何进行的问题，这不仅更有助于说明战争爆发的可能方式，而且有助于减轻热核战争的灾难性影响，并使美国免受大破坏以及世界上更为巧妙的政治——军事力量的危害。
康恩认为，至少可能出现五种不同类型的攻击：1．针对价值(居民－财产的破坏)的攻击；2．针对力量+价值(居民－财产－军事力量)的攻击；3．直接针对力量(完全出于严格的军事考虑)的攻击；4．针对力量+额外收获(以居民和财产作为额外收获)的攻击；5．针对力量+避免伤害(积极避免伤害居民和财产)的攻击。实际上的战争中，只有第三种和第五种才有意义，在大多数情况下，攻击者宁愿进行后一种攻击。另外三种类型的攻击不是需要浪费资源，就是需要不必要的而且很可能是自取灭亡的残暴。
对于美国或苏联来说，特别有可能进行和不毁于一次战争的形式有八种：1．有控制的战争，指战争一方企图以理智和有区别的方式使用武力的战争；2．出于疏忽的战争；3．特别有利的军事环境，如在得到并非由情报机构而是由当地报纸提供的充分警告后进行了战略疏散，或对手没有得到被认为是拥有的部队或者没有使这种部队完全行动的能力；4．中国的攻击，虽然中国可能在60年代末或70年代初拥有有效的战略核能力，但由于其工艺远远落后于苏联，美国具有十分有效的进攻和防御能力；5．“小”国家的攻击；6．军备控制；7．工艺技术的突破；8．一个像希特勒一样的人物崛起，这是最后的一个意外事故。
第三章 关于民防的设想
康恩驳斥了各种反对民防的观点，如认为对热核攻击不可能进行有效的防御、热核战争的长远影响会使幸存者无法生活、民防可能过于有效从而使苏联付出更大的超常的努力来制造更多的导弹或加强其部队的戒备状态，并更倾向于使美国面对“虚假的先声夺人行动”或“先发制人的报复”，等等。康恩认为，在热核战争中，民防措施虽然不能可靠地使伤亡和财产破坏减少到在遭受攻击后还能进行重要生产的程度，也不能直接帮助军事行动的成功，从而不可能对慑止苏联的进攻有很大帮助，但民防仍应受到重视，因为军队毕竟是为了保护人民而存在，人民是目的而不是手段。在目前所能设想的大多数形式的核攻击中，民防措施能够为生命财产提供有效的保护，并且有利于战后恢复工作。因此，虽然必须将防止核战争列在第一级，但仍应投入一小部分精神和物质资源来缓和核战争一旦爆发时的恶果。
第四章 关于威慑的设想
作者在这里主要探讨有关使用和控制核战争的若干方面的几种概念模型。康恩首先回顾了战后美国各种战略模型和概念，指出在1945～1955年，由于美国有效地垄断了核武器，因而许多人认为苏联被威慑住了，不敢进行任何挑衅。而实际上，美国的能力被夸大了，并且，纵使美国有这种能力，它与其盟国也未必会为胜利付出使用核武器的代价。在1955～1960年的战略模型中，苏联人建立了一种对抗和冲消美国威慑力量的威慑力量，从而造成了一种自然的、对称的、可靠的恐怖均势，出现了有限核战争的观念。但后来稳固的恐怖均势的现实性在两个方面遭到了猛烈攻击：一是首先发动核攻击的国家居于巨大优势地位；二是战略部队并不像人们广泛认为的那样不可摧毁，平民社会也并非易受伤害。这样，稳固威慑力量的概念发展为指一种任何一方先动手都占不了大便宜的形势。后来还出现了“最低限度威慑派”或“有限威慑派”，但这种见解目前正被抛弃。
接下来，康恩分析了美国当前的政策，认为它目前至少力图达到六大战略目标：一是“第一类威慑”，即威胁给予攻击者严重破坏作为报复，来慑止对于美国的军队、居民或者财富的大规模攻击。二是“第二类威慑”，即美国威胁对苏联进行“全面”核报复，来慑止苏联，使其不敢对美国采取还不到大规模攻击程度的极端挑衅行动(比方说对西欧进行核攻击或者甚至是全面常规战争)。三是“较好的战争结果”，即一旦战争爆发，限制对予美国(和盟国)的居民和财富的破坏，并且使美国在军事上获得较好结果，这就对民防能力和指挥、控制系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四是“稳定性”，即减少由于疏忽发生热核战争的现实可能性。五是“全面军备控制”，即对军备竞赛以及在解决纠纷时使用武力进行控制和限制。六是“第三类威慑”，即慑止不包括在第二类威慑里的挑衅，并且为达到“和平”政治目标以及采取如有控制报复这样的战术，进行其他有限战争、动员和谈判等等提供支持。
第五章 一些帮助思考的不寻常的方法
康恩认为，战略家和一些控制论者所使用的一些非常规的思考方法能够帮助他们在思考60和70年代国家安全问题时克服困难。这些方法有：1．抽象的假设模型，如建立一种最简单的稳定的恐怖均势的假设模型。但康恩认为，这个假设与真实世界出入很大。一方面，现实的武器系统并非绝对可靠和不可摧毁，也没有一个国家拥有“重复摧毁”能力，甚至没有全部摧毁的能力；另一方面也还存在着寻找使用核武器的新方法的压力即战略竞赛的压力，这至少包括五种双方极力要把自己的战略核武器作为谈判本钱的情况，即通过玩弄对战争的余悸、通过利用“禁止核弹”运动、通过使用“核武力显示”、通过有限核攻击、通过发动“有限的全面战争”的形式来进行惩罚。2．“假想情景”。它能够强调“未来历史”的不同方面，使分析家摸清事件本身和取决于重要选择的枝节问题，并对其进行较系统的探索。康恩在这里分析了出于偶然的战争和由于导弹差距造成的出于谋划的有控制的战争这两种假想情景。3．战争与和平的游戏。这是产生假想情景和帮助想像的一个最有效和最富启发性的方法。它迫使参与者积极地把假设情况中一方的利益当作自己的利益，常以一种惊人的真实性表明各部分是一个整体，从而使人们更专心和更彻底地调查问题。其缺点是在游戏中难以把握时间进程，演员尤其是政治集团和政治力量的扮演者的表演不能恰如其分。康恩在这一部分列举了三个假想的游戏，探讨了美国对一次假想中的核弹爆炸的不同反应和中国在核军备控制中可能扮演的角色。4．历史实例。康恩认为，在战争游戏中设计假想情景的主要目的之一是要通过引证和比喻使关心这些问题的知识界熟悉情况，共同获得有助于刺激想像和便利交流意见的经验。而历史的过程往往比最有想像力和最聪明的分析家所能想像的还要丰富多彩和错综复杂，所以能提供比人为的设想更好的假想情景。他认为今后一二十年的各种主要军事问题都可以用他曾在《论热核战争》中讨论过的十种历史上的典型形势来象征。这十种形势是：哈米吉多顿之战、卡姆兰之战、1871年至1914年通过实力均势制度维持的和平的崩溃、珍珠港事变、慕尼黑事件、霍扎事件、鹿特丹轰炸、柏林问题、朝鲜事件、国会纵火案。5．小说和戏剧。虽然它们存在着缺点，但人为的构想还是能够为分析家提供有益的帮助的。总之，康恩认为，假想情景、游戏、历史和文学都可以用来使分析不是那么冷冰冰的合乎理性，而使它具有明显的色彩、感情、偶然性和不合理性，等等。
第六章 略谈国际间的讨价还价和“小鸡”游戏
康恩认为，尽管在恐怖均势大致建立起来以后，对各国军事实力的客观估计和比较仍可能具有重要意义，但就维护国家利益和价值而言，谈判和讨价还价的技巧以及各种非军事性的计划所起的作用，将要比实际使用武力的作用大得多。即使是使用武力，它也将是讨价还价过程的一部分。因此，美苏两国利益不论实际发生了什么和平调整，在一般情况下大都要通过明确的和不明确的谈判、讨价还价以及类似于“世界舆论”的裁决来实现。对核战争的控制，康恩考察了“讨价还价”的7种策略，并讨论了一个16级的“梯级反应表”。
7种讨价还价的策略可以概括为：1．“这可是符合你方利益的呀。”2．“总得有一方明白事理。”3．“我的伙伴不答应。”4．“这是我的最后一项要求了。”5．“你自己的朋友都不同意你。”6．“把问题复杂化(或是过于简单化)是不公平的。”7．“请替我设身处地想一想吧。”
康恩还指出，国际间的讨价还价并不总是纯粹通过谈判来进行的，每一方都可能采取某些积极的步骤，以便迫使对方坐上谈判桌，或者是在谈判期间施加压力。有时候，这些压力倾向于随着时间的推移或手头问题的暂时解决而和缓；另一些时候，每一方又倾向于以更大一些的压力来答复对方的压力。这种一步步增大压力的过程，称为“梯级反应”。他列出的“梯级反应表”共有16级：1．潜伏危机的分歧；2．“危机”；3．政治、外交和经济姿态；4．显示武力；5．适当动员；6．暴力行动；7．有限军事对垒；8．紧张的危机；9．有限疏散；10．超级准备状态；11．声势浩大地显示武力；12．有控制的局部战争；13．非局部性有限战争；14．“全部”疏散；15．某种“全面”战争；16．战争后余波。康恩认为，在这个梯级列表中，级数越高，争执的性质越严重，也就越接近于大规模暴力行动。不过，除此以外还有许多别的梯级反应顺序，在此表中也可一下子跳过许多级。
第七章 新工艺和旧秩序
在这一章，康恩讨论了一种“假设”形势——在目前的工艺趋势继续发展而国际政治秩序却没有发生任何重大变化的情况下的2000年的国际形势。他试图表明，目前国际秩序的继续同工艺技术的可能发展是互不相容的。康恩指出，根据目前各国的军事开支和全面增长速度，做一种外推式的研究，就会发现，到2000年，可能有50个“小”国都已具备了获得可观的核武器系统的能力。尽管这些武器系统的破坏能力多半是有限的，但其毁灭能力仍将可怕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虽然在未来10到20年内，可能不会有任何国家制造出毁灭世界的核武器或与之相近的东西，但在某些情况下，一个国家显然是希望自己能制造出这种武器的。假如目前的国际无政府状态继续下去，在今后三四十年内，这类情况将会频繁出现，以至将迫使至少是一国或多国真的去制造最后毁灭世界的武器。这种武器虽然未必使用，但它的存在使得要求打先发制人战争的压力增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这很类似于旧日的“决斗”。同时，国际秩序也很有可能在任何毁灭世界的武器制造出来以前就发生变化，这部分是由于军事和非军事技术的不断进步产生的政治影响，部分也是“一般的”核武器实际或可能扩散的直接结果。就像由于人们认识到武力决不是解决个人争端的适当方法从而在决斗被宣布为非法以前某些决斗帮会已经有限制决斗作用的强烈趋势一样，战争系统日后也可能自动地“逐渐消亡”。但是，以上两种可能性——一个有生活力的决斗系统，或者是战争系统在没有任何“特殊控制”的情况下逐渐消亡——在目前看来还都相当遥远，而核武器的无限制扩散则多半会使情况变得更坏而不是更好。在这里，康恩列出了一张关于在最近的将来由核扩散造成的或是大大加剧的问题清单。这些问题是：1．讹诈、报复、恐怖和其他捣乱的机会增多了；2．制造“局部的”慕尼黑事件、珍珠港事变和发动闪电战的能力更普遍化了；3．上述两点造成了要求采取先声夺人行动的压力；4．各国会倾向于忽略常规军事能力；5．增大了由疏忽造成战争的危险；6．内政问题(内战、政变、不负责任等)和外部因素(军备竞赛、对恐惧的恐惧等)；7．核武器会扩散到不负责任的私人组织手上；8．未来的军备控制问题更复杂了；9．制造借口的问题更麻烦了；10．挑衅者不明的触媒战争。康恩认为，目前的武器系统很可能要达到难以容忍的紧张程度，世界局势才会发生若干变化。据他估计，世界保持平衡的时间只是区区几十年，因为归根到底，国际舞台上并非所有的参加者都是谨慎和繁荣的国家。
第八章 关于将来的设想
康恩指出，所谓“不可设想的事”或者至少是“难以设想的事”所包括的，不仅有令人不快的热核战争的可能性，而且有那些将迫使人们面临严酷抉择的各种危机和军备竞赛的长远后果，最后还包括组织国际关系的种种新方式。现时的中心问题很可能就是本世纪今后几十年将会发生的巨大变化的性质，以及这些变化究竟是以比较和平的渐进方式发生，还是以革命的、猛烈的乃至带来世界浩劫的方式实现。因此，他主张从代表着各式各样不同技艺和看法的广泛学术部门招募大批专业人员和有才能的业余研究者，让他们在有利环境下进行研究。康恩还提出，对于当代各种问题的任何广泛研究，都应该包括批判性地重新审查国家利益，必须结合追求这些利益时脱离不了的复杂背景环境来考虑问题。康恩扼要地列举了美国的各项国家利益，包括：1．“物质上的和政治上的生存”，这主要是保证世界对民主国家、美国和世界本身来说是安全的。2．“我们所献身的事业”，这是指自由、平等和博爱，尊严、真理和正义，经济、政治和法律上的保障，经济、政治和法律上的进步。3．“对外政策”，指法治，正义的和持久的和平，援助不发达地区，四大自由。
康恩还认为，可能使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特别难以应付的最紧张的形势之一，将是战后时期所特有的政治和军事结构两极分化现象的结束。新兴的民族主义、种族主义等等都可能刺激更广泛的国家争取获得核武器和其他军事能力，加速发展工艺技术，造成对世界秩序的新的威胁。因此，必须对未来进行认真的考虑。康恩认为应该首先研究的领域是从竞赛本身的角度来看军备竞赛，即不仅应该把军备竞赛作为工艺技术和意识形态竞争的一部分来考虑，而且应该从一个置身事外的观察者的角度来研究作为竞赛的竞赛。其次，应该研究国际秩序可能发生的变化，不管它们是关于这一秩序的新的安排，还是某种有限的世界政府或实行有效法治的世界。第三，应研究这些变化“究竟可能以什么方式发生”，即变化是渐进的还是通过革命的手段得到的。康恩还将马克思关于“战争是历史的助产婆”的比喻发挥为“战争和危机是历史的助产婆”，以强调在今天应学会如何尽可能地避免危机。在这一章的后半部分，康恩分析了美国可能选择的14种战略：1．非战主义行动(单方面裁军)。它与预防性战争都是某些和平主义竭力主张的极端战略。2．单方面主动。3．最低限度的威慑。4．法治。5．美国堡垒。6．勉强接受军备竞赛。7．追随或领先于工艺技术。8．不可信其无的首先攻击。9．大国结盟。10．进取的民主国家。11．可以信其有的首先攻击。12．持久的冲突。13．取胜。14．预防性战争。其中，前四种战略主要致力于使军备竞赛缓慢下来，前两种战略是依靠使用“极端”的战术来达成的。第3种到第10种战略都可以被看作是目前所使用的纲领的变体，因此，可以认为它们代表某种“中间”路线。最后5种战略的主要方针是大胆面对共产党的威胁，其中最后4种使用的是比较极端的战术。康恩认为，这14种战略并没有囊括一切，也不是互相排斥的；可以把2种或2种以上的战略加以压缩或者把一些因素混合起来形成一种新的战略。
对于未来，康恩指出，虽然可以设想恐怖均势将能慑止战争，将能在今后一两个世纪中基本上保持国界和力量组合的不变或和平地改变，甚至设想战争系统在这一过程中逐渐消亡，但不能否认以下几种情况的发生：1．在亚历山大大帝、匈奴王阿提拉、成吉思汗、帖木儿、拿破仑和希特勒的队伍中又出现一个人物；2．发生一场比第一次世界大战对双方毁灭性更大、更没有意义的战争；3．发生一场具有与第二次世界大战同样的毁灭性但也许同样“值得”的战争；4．美国的文明完全衰落或者是由于使用或威胁使用暴力，产生了其他不愉快的事情。
总之，在《设想一下不可设想的事》中，康恩以一种科学研究和分析的方法，将威慑与防御结合起来，探讨了一个应当为许多人关心但又被许多人认为是不应讨论的问题，即对于一种其战略是大事威胁，以期永远不必将这种威胁付诸实施的战争，应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康恩认为，当前的政治形势虽然由于热核武器的出现而在某些方面起了变化，但与多少世纪以来的情况相比仍旧是相似的。他认为当今的国际政治要求进行一场与工艺革命相适应的革命，即建立一个世界国家和法治。康恩的愿望可能是良好的，但世界政府并不是惟一可以设想的出路，也未必是最有可能实现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