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风变雅

出处：按学科分类—文学 吉林文史出版社《中国古代文学理论辞典》第400页（857字）

语出《毛诗序》：“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郑玄《诗谱序》论述更为具体：“文武之德，光熙前绪，以集大命于厥身，遂为天下父母，使民有政有居。其时诗，风有《周南》、《召南》，雅有《鹿鸣》、《文王》之属。及成王、周公致太平，制礼作乐，而有颂声兴焉，盛之至也。本之由此风雅而来，故皆录之，谓之诗之正经。

”这是说的“正风”、“正雅”。“后王稍更陵迟。懿王始受谮亨齐哀公，夷身失礼之后，邶不尊贤。自是而下，厉也，幽也，政教尤衰，周室大坏。

《十月之交》、《民劳》、《板》、《荡》、勃尔俱作，众国纷然，刺怨相寻。五霸之末，上无天子，下无方伯，善者谁赏?恶者谁罚?纪纲绝矣。故孔子录懿王、夷王时诗，讫于陈灵公淫乱之事，谓之变风、变雅。”这二说基本精神是一致的。

其主要观点都是认为“治世”产生“正风正雅”，“乱世”产生“变风变雅”；即所谓“王道衰”，“纪纲绝”，则“变风、变雅作矣”。这一说法大概是从《礼记·乐记》所说的“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的理论中引申出来的。所谓正风、正雅就是“治世之音”；所谓变风、变雅就是“乱世之音”。而且，郑玄还具体指出是在“西周中衰”以后，才出现变风变雅的。

后人对郑玄的说法也有异议，主要是认为以西周中衰为界划分正变不符实际，如被当做“正风、正雅”的《周南》、《召南》并不都着于周初，而且其中也有反映“礼义废、政教失”的内容，所以不主张以时间区分。清马瑞辰提出“正”、“变”的区分主要应以“政教得失”为准，凡是讥刺时政的作品，不论写于何时皆属于“变风”、“变雅”。这些争议其实是可以统一的。“王道衰”之时，也正是“政教失”之日，这时期的确多讥刺时政之作。

以西周为例，确实也就是在西周中衰之后，这类作品即变风、变雅大量出现，因此，郑玄之说大致也是不错的。古文论关于诗歌正、变的理论深刻揭示了社会政治对诗歌风格、内容的影响，说明诗歌是对社会现实的反映，这是极为可贵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