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两个诗人及诗的精神和形式
出处:按学科分类—文学 广西人民出版社《中国现代文学词典第四卷诗歌卷》第396页(741字)
写于1940年2月16日。收于《雪峰文集》第2卷。本文认为艾青和柯仲平之所以是诗人,首先因为“他们可以说是民族的,国民的,大众的新生的生命和精神的具现者”。在当时“苦难的,战斗的,一切又都有将来的”国土上,“诗的生命就正是大众的生命”,“诗和一般艺术总是大众的精神的内在的产物”,故艾青和柯仲平在根本上正是和中国大众的精神结合着的、本质上的诗人。文章指出:艾青的诗和农民大众有着精神上的联系,外表是“知识分子式的”,而“本质和力量却建筑在农村青年式的真挚、深沉和爱的固执上,艾青的根是深深地植在土地上”。虽然他的诗的形式带着法国象征派风味,这给他很大的损害,但由于他的诗的本质,使他始终不失为诗人,也使他的诗的发展有自己的内在的规律而不致有时显出破裂。至于柯仲平,则以更统一的,更清新的诗的形式,体现着“中国大众的新生的生命和精神”。他的《边区自卫军》,除某些细节“过于着迹”外,在全诗的“构成”和“谐和”上,几乎是一篇民歌。虽然典型性不及《木兰诗》,但在本质上获得了“民众的史诗”的精神。文章指出:“在现在诗的精神,正是在觉醒着的大众的战斗,痛苦,创造与生活的精神之萃聚!”而这种诗的精神也将决定诗的形式的创造。象征派及未来派等诗的形式,对于新诗的创造不能带来积极意义,这是由“诗的精神所决定的”。因为象征派的形式“是和它的那种诗的氛围气及情绪不可分离的,倘若采取那种形式,则必须同时采用对于周围生活的同样的感觉方法;倘若除去了那种氛围气等等,则剩下来的是非常破碎的格诗和所谓‘灰白’的用语。”当然,新诗形式的建立,“采用外国诗歌的各种形式要素是必要的”,但是“必须适合而且增益(至少不损害)诗的精神”,首先要求形式和内容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