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的传播
出处:按学科分类—自然科学总论 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科学技术论手册》第243页(1393字)
科学技术的传播过程为科学技术论的实践者从事某些最具创新性的分析提供了基础。在科学技术知识是如何被建构和传播的问题上,学者们挑战并在某种程度上推翻了人们的“常识性”理解。通过分析语言、风格和修辞结构,STS的学者像处理其他的文字形式一样来处理科学,从而为科学提供了有益的洞察力。
最近,有关科学话语和科学修辞学的研究探讨了非常规的或“新”的写作形式,从而对那种打消了划分形式与内容的念头并另辟反思性蹊径的力量做出检验。阿什莫尔、迈尔斯和波特的文献评论就是这一进路的例证,这篇评论采取的形式是一位虚构的女研究生的“日记”。日记叙述了她一周之中的心路——在此期间她逃离了自己对啮齿动物行为的研究,浏览了图书馆的文献,这些文献涉及的论题形形色色,其中包括话语分析、修辞学研究以及反思性。
因为这一非正统的形式明显背离了我们所熟悉的评论形式,所以它为阿什莫尔、迈尔斯和波特提供了难得的机遇。日记的虚构“作者”可以看做是一些试图进入这一文献领域的局外人。进一步说,这种策略为描述进入的过程提供了一个合法的框架。同时,读者被直接置于自我指涉的进路所带来的多重的讥讽之中,在这条进路中,作者在地位、性别以及数量上已经发生了改变。
莱文施泰因在“科学与传媒”中指出了传统观点的不足之处,因为这种观点认为科学记者的使命是科学普及。科学记者的首要职责是简化科学家此前在内部交流的知识,并传播给大众,这样的观念近年来已经失去了市场。相反,STS的学者指出,在科学与普及之间并不存在截然分明的边界。然而,科学家常常认为自己能够划定这样的边界,这是因为在某人身上贴上科普人员的标签,可以在公共争论中成为一种有用的政治资源。
莱文施泰因对围绕科学撰稿人、传媒中的科学家以及电影、电视和科幻小说中的科学形象等主题的文献做出了评述。在探讨公众理解科学的调查中,他注意到,在美国,近来对科学素养的关注促成了一种“朝阳产业”,它以解决人们对数学、物理学、地理学等领域的知识匮乏问题为基础。在莱文施泰因看来,这些处方一般说来都是有缺陷的,因为它们很少关注科学过程或者科学传播的复杂方式。
温内在“公众理解科学”中提请我们注意,公众关于这一问题的话语在多大程度上是由科学本身的意识形态规划塑造而成的。他把这个问题置于历史和文化情境中,并论证了公众理解科学的研究和政策在多大程度上基于这样一种假定:科学知识和技术知识、科学技术实践及制度是不成问题的。然而,最近建构论对公众理解科学的研究不仅对公众的概念提出了质疑,而且也对科学提出了质疑。STS的学者探讨了人们在生活中是如何经历科学的,科学建构物是如何体现社会关系的某些模式的,从而拓展了公众对科学的建设性参与的选择范围。
这一部分的作者并没有暗示我们去杀掉[作为传播者的]信使。相反,他们断定,如果没有信使,那么我们读不到信的内容,不同的信使带来了不同的信件内容。更有甚者,句形、语法和词汇不只是一种形式,它们不可避免地影响着传播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