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库全书

出处:按学科分类—综合性图书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国学词典国学基础文库》第442页(1382字)

中国古代最大的丛书。编纂于清朝乾隆年间。“四库”指经史子集四部,“全书”言其所收之书均为全本。乾隆皇帝所统治的六十年,是清王朝文治武功达到极盛的时代。乾隆皇帝并不是坐享其成的“太平天子”,他在晚年对自己一生的治绩,曾经概括为“十全武功”,南征北战,安内攘外,十次大获全胜,才有了清王朝的太平盛世。乾隆皇帝个人有极高的文化素养,曾以“稽古右文”之君自居,在他统治的时代文化气氛非常浓厚,“汉学”大兴,读书博学成为时尚。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他诏令各省总督、巡抚、学政广泛购访民间图书,如系抄本,则缮录副本,汇送北京,以广内府之藏。次年,乾隆皇帝接受安徽学政朱筠的建议,派人于《永乐大典》中抄录逸书,待将来成编时,名为“四库全书”。与此同时,全国各地藏书家纷纷献书,如江南鲍、范、汪、四家各献数百种累世家藏,乾隆皇帝各赏其一部《古今图书集成》。接着,乾隆皇帝决定正式设立“四库全书馆”,命皇六子多罗质郡王永溶为总裁,以国家的财力、物力作后盾,先后聘请专家三百多人,其中有许多是当时第一流的学者,如纪昀、朱筠、邵晋涵、戴震、王念孙、翁方纲、姚鼐等,开始编纂这一部前无古人的超大型丛书。乾隆皇帝经常对此书的编纂作出指示,《四库全书总目》书前所载一系列“上谕”,就是当时的“圣旨”。如馆臣将《宗泽集》、《杨继盛集》中的“夷狄”二字改为“彝”、“敌”,他认为大可不必,因为此二字屡见于经书,岂能改易?他还常在“上谕”中发表一些高论,如李延寿《北史·文苑传》有“颉颃汉彻,跨蹑曹丕”一语,他认为曹丕躬为篡逆,直书其名,未为不可,而汉武帝刘彻在汉室尚为振作有为之主,且兴贤用能,独持纲纪,虽黩武惑溺神仙,乃其小疵,岂能直书其名?汉武帝是中国正统的皇帝,李延寿虽为唐臣,但其祖先未尝不曾为汉臣。他还现身说法,说他在中凡是提到周敦颐、程颐、张载、朱熹都是称“子”,甚至对韩愈苏轼等,也只称其号,他说:“朕于异代之臣尚不欲直呼其名,乃千古以下之臣,转将千古以上之君称名不讳,有是理乎?”结论是:将《北史·文苑传》所称“汉彻”改为“汉武”。诸如此类,令人啼笑皆非。他还下令抽改禁毁了一批“违碍”书籍,据后人统计,多达三千余种,主要是明末清初涉及“敏感”问题的着述。现代学者多为此愤愤不平,视为乾隆修《四库全书》的一大罪状,甚至认为借修书来毁书,用心险恶。其实,禁毁“违碍”书籍,乾隆皇帝既非第一人,也非最后一人,何况对于自家发迹的真情实况,中国的皇帝从来都是讳莫如深的,谁也没有将史料原原本本公之于世。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四库全书》修成,共计收书三千四百六十一种,另有未收入而有目录存记的,尚有六千八百一十九种。这些书籍,当然并不是中国古代图书的全部,但基本上包括了乾隆以前中国古代重要的文化典籍。与此同时,清廷又动员了三千八百多人,将《四库全书》抄录了七部,分藏于文渊阁(北京)、文溯阁(沈阳)、文源阁(北京)、文津阁(承德)、文宗阁(镇江)、文汇阁(扬州)、文澜阁(杭州)。这样一部空前的超大型丛书,在当时只能作为皇家秘藏。咸丰年间,文源、文宗、文汇三阁藏书先后毁于战火;文渊阁本在解放前夕被运到台湾。直到80年代,海峡两岸才分别采用文渊阁本和文津阁本,影印出版了《四库全书》,使这一珍本秘籍变为学界的共同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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